见到对方慢慢收起的怨恨之色,李天葫可不会傻乎乎地认为剑青云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对这些牛皮哄哄的贵公子的真实想法,他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这又怎么样,他并不在乎。
“呵呵,我能打败你一次,就能轻松打败你两次、三次,你永远都无法打败我。”他面带不屑,大方地拆穿了对手心里的真正想法。
少年揪住对方的衣领,不屑地说道:“看你这幅熊样,我就觉得恶心,早上的食物都忍不住反呕出来。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就滚蛋吧。”
毕竟这是书院举办的百家讲坛的大盛宴,他不能在剑青云服软的情况下还痛下杀手,砸掉书院数千年来的金字招牌。
假若剑青云还不知死活地报复,那么他并不会介意送其上路。
剑青云缓缓坐在地上,没有时间顾及脸上和身上各处的痛楚,任由被剑气刺破的小洞流出汩汩鲜血。
哀莫大于心死,刚才提及的都只是肉-表体上的痛苦,但人间最重大的,还有什么比得上心灵上的打击更惨痛的呢!
叫,亦或是不学狗叫,这是摆在面前的两难选择。
叫吧,剑青云觉得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若是不叫,那么凶煞的李天葫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身体又承受不住被蹂躏的惨剧。
“大哥,看来他还在不服呢,要不要我帮他再舒展下筋骨。”熊处默面带人畜无害的微笑,非常“贴心”地活动着手脚,准备帮对方松松筋骨。
“不用了!”
眼见憨厚的傻大个极具压迫力的健壮体型,如蒲扇大的巨掌,还有小山般的身影压来,剑青云的脑海里晃过许多种可怕的场面,顿时慌乱地发出妥协,“我学、我学。”
唉,剑庐众弟子无奈叹息一声,全都不忍心地闭上双眼,转过身去。
呜呜,而在书院的人群中,则有不少的兴奋吹起了口哨。
剑青云泪如雨下,无声地哭泣着,仿佛委屈的小媳妇,不得不屈从在凶恶的家婆淫-威之下。他缓缓趴下,四肢着地,佝偻且卑微。
嗷、嗷嗷,第一声略显青涩,而且还有很大的不满和委屈。但万事开头难,当打开了耻辱的第一声后,后面再学狗叫,对于他就没有羞耻心和任何难度。
连续的几声后,剑青云停止了叫唤,也不见其余的动作,就那样麻木呆滞地顿住,仿似失去了意识的一具躯干。
但站在稍远处的话,就能看见他头部下方湿做一滩的痕迹,明显泪水满地,无声地诉说着其内心无尽的悲凉和苦痛心酸。
“哼,这怪得了谁呢,如果不是你盛气凌人首先动手,又怎么可能自取其辱!”看见了之前狂妄的剑公子伤心落泪,向来老实良善的熊处默却一反常态,没有同情。
凡此种种,都是剑青云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抱有相似态度的还有李天葫,他没有理睬对方的悲伤,只是淡淡说道:“好了,你既学了狗叫,我自然会遵守承诺放过你,滚吧。”
他凌空踢出一脚,有轻柔的元气将对方推开。然后他扭头扫视那些作为帮凶的狗腿子,嘴角噙着调笑的浓厚意味。
见煞星看来,众人无不人心惶惶,吓得颤颤发抖,站在原地走又不敢走,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生怕引起少年的特殊照顾,只得低头装鸵鸟。
“小默,这些人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算了吧大哥,他们不过仗势欺人的软骨头,我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在惊恐的眼神中,熊处默并没有说什么狠话,话里话外全是不屑。
“好吧,既然你不想为难他们,那么就让他们滚吧。”不过就在剑庐弟子喜上眉梢,感到劫后余生之际,李天葫又说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每个人自己抽旁边同伴一个耳光,说句‘对不起我错了’,就可以带着你家公子走了。”
为难地相互张望着,眼瞧着少年的脸色渐渐发黑,这些人哪还敢磨蹭,赶紧地啪啪互相扇打耳光,然后才忙不迭地扶起了剑青云。
察觉到外人慌张闪躲的眼光,李天葫轻松地笑笑,没有继续追究剑庐之人的罪责。
他来到了熊处默身旁,温和地关切道:“小默你也来了,什么时候你改剑修了?”
正是因为小弟不是剑修,所以两人才没有一同前来听讲,否则的话,就不可能发生刚才那样的误会冲突。
“要不要去精舍听讲,那里面条件好些。”
听见了李天葫的关心话语,周围弟子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全是羡慕嫉妒的眼神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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