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松君,这撤的有点太远了吧?黄河和徒骇河一线的部队能撤下来么?”鹫津松平怔怔地问道。
宣惠河西部距离德县很近,可宣惠河最北处却在南皮、泊头一带,距离德县约有七、八十公里。若日军都是从德县后撤,这距离并不算远,但考虑到黄河防线距离德县最近也有约一百二十公里,徒骇河防线距离德县最近也有近七十公里,这后撤的距离可就远了!
按照末松茂洽的命令,那意味着彻底放弃黄河一线的日军,就是徒骇河一线的日军能有半数撤下来就不错了。
末松茂洽本来算计着逐次后撤,以尽可能保存实力,可鹫津松平在高唐一带的疏漏却使鲁北战局全面崩坏。越想越气的末松茂洽忍不住朝鹫津松平咆哮道:“从护卫军过黄河北进,只两个多小时就突进到了高唐!照这个速度,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能突到德县城下!不拉开距离怎么赢得时间调整部署?!”
不是末松茂洽怯战,实在是凭日军两个师团共四万多兵力根本就不是二十多万护卫军的对手!何况,护卫军空军还出动近两百架战机在鲁北上空虎视眈眈,只要哪里出现日军有组织的抵抗,哪里就会遭到来自空中的打击。在这种陆空结合的战术下,日军的抵抗只是多增伤亡罢了。
在护卫军突破黄河防线后,末松茂洽就已向方面军司令部求援。他相信只要拉开距离赢得时间后,方面军司令部肯定会派兵增援。此时的他尚不清楚,日军在晋北、绥东战败后,杉山元现在基本上无兵可派!
面对末松茂洽的咆哮,鹫津松平也自知理亏,没和他争论,而是点头说道:“那就依末松君的意见吧!”
身在北平的杉山元在临近中午时收到末松茂洽发来的电报后,心中说不出的空虚、失落,还有惶然。眼见晋北、绥东即将到手的胜利突然转为大败,原本笃定无力北上的护卫军又出动二十多万大军席卷鲁北,这接踵而至的打击让一向被认为心志坚定的杉山元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老态尽显。
“阁下,鲁北局势已然败坏,现在要抓紧时间抽调兵力在冀南布防,否则,若任护卫军继续北上,那京津一带可就危险了!”参谋长山下奉文急切地提醒道。
“方面军还是兵力太少了!若是鲁北能再多几个师团,局势又何至于如此败坏?!”杉山元不满地嘀咕了两句,又斟酌着说道,“鲁北已不可守,末松茂洽又向宣惠河一线撤退,现在重要的是抽调兵力固守沧石路一线!晋北、绥东虽未稳固,可抽调两个旅团还是可能的,就把第7、第8两个混成旅团调到沧.县,再把第108师团调过去,由谷口元治郎、末松茂洽统一指挥沧石路及以南区域的作战,确保京津的安全!最重要的是,兵力调动一定要快!”
这样的兵力调整是典型的拆东墙补西墙,但若不拆补,平津这个空壳子便有轰然倒塌的危险!
晋北、绥东方向原有日军应能剩下十来万人,加上增派过去的独立混成第9、第10两个旅团,固守防线还是有保障的。
但鲁北方向,第21、第114两个师团已损失大部,仅凭剩余的两万左右兵力,是根本无力抵挡护卫军北上的。就是增派一个师团和两个旅团到沧.县附近,杉山元仍觉得不足以应对护卫军那席卷而来的二十多万大军!
山下奉文也知道其中利害,点头赞同道:“阁下明见!晋北、绥东那边据说已开始下大雪,人民军应当不会冒着大风雪继续作战,抽调部分兵力是可行的。而护卫军倾力北上,豫东方向也可保无虞,抽调108师团也应无问题。”
“晋北、绥东作战失利,眼下又丢了鲁北,哪里还谈得上什么明见?只希望鲁北、冀南的局势不至于太过恶化罢了!”杉山元苦笑一声,又道,“不管是晋北、绥东,还是鲁北,都要尽一切可能收拢失散的帝国将士,不能让他们落到民众党武装手中!”
山下奉文也知道日军落到民众党武装手中只有死路一条,便肃然应下。
今村均、武藤章、莲沼蕃等人晋北、绥东忙得脚打后脑勺,一边抓紧时间收拢残兵败将,一边整顿防务;鹫津松平和末松茂洽则在鲁北、冀南凭借撤下来的那不足两万的兵力左支右绌地咬牙硬撑;而杉山元则因西、南两个方向上战局的恶化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好在这种令人揪心的日子并不太长,只两三天时间,就有了结果。
尽管杉山元等到的绝对是个坏结果,可有结果总比没有强,至少他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比在半空悬着要强不少。
晋北、绥东方向,日军收拢了十一万挂零的残兵败将,但在这其中,却还有两万左右伤病员或因肢体残损,或因重病而将被遣送回国退役。综合算来,日军此番出战的近十七万人竟折损了百分之四十以上的兵力!这样的战损比例已让华北方面军伤筋动骨,更令杉山元心痛不已。
此外,虽然日军乘大风雪天气带来的便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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