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首,似是老神在在神游天外,只是眉头紧锁。
“冯兄当初要是愿意接受众军的推举,当了成德节度使(治恒州),也不会出现这些祸事。武夫……”李崧埋怨起冯道,他话音未落,冯道打断了他的话。
“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何用?”冯道开腔道,语气中也有后悔之意。他心中却又暗道,武夫当道,横行不法,虽是事实,但也不能当着韩奕等将校面说。
冯奂章这时说道:“三位长者怕是不知道,你们在东京的宅第都已经归属他人了?”
“这是何故?”李崧诧异道。
“我叔公的宅子归了苏禹珪,李相公的归了苏逢吉,和相公的归了另外他人。如果这宅子里地下藏着金银,恐怕就落入了别人的腰包。”冯奂章道。
“岂有此理!”李崧怒目骂道,气得胡须又一次抖动起来。
这就叫人走茶凉。
韩奕瞧了瞧冯道,见他仍然不为所动,只听冯道说道:“李兄稍安勿躁,一座宅子算得了什么?我们能活着回来,也算是苍天有眼。”
几人一时沉默下来,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想着心事,几多愤恨,几多后悔与羞愧,还有几分希望。
韩奕问道:“刚才诸公提到前磁州刺史李公,不知李公现在何处?”
“恒州眼下还离不开他,他还得等些时日带家眷回汴。”冯道回答道。他见韩奕有些失望,诧异地问道:“子仲与李刺史有旧?”
“嗯,就算是吧。”韩奕答道。
“就算?”冯道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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