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族的未来需要你去统治,让所有族人看到你的勇猛与智慧吧!”李万全点头同意。
父亲的暗示与鼓励,让李乞埋的脸因为激动而变的通红。
清风寨,本是一个无名小山峁,它以一座山峁为制高顶,城墙沿着陡坡两侧蜿蜒而下,至坡下的河流而止,总长不过一百步。
山卯下是一条粮道,每天都有大量的军粮源源不断地运往别处,但是由于它稍靠后方,前方侧翼皆有重兵布防,这里就仅仅只放了一队二十个官军军士驻防!
至于“清风”之名,据说乃是副帅韩奕亲自命名的——给每个堡、寨和关隘命名也要耗费不少脑细胞,也许也只是军中某个书吏的无心之作。
站在这个寨子了制高点上,绝没有“清风”拂面的惬意。这个季节的风,仍然如刀子般向人怀中乱窜,让人难以招架。
说它是寨子,也不过是在残存的古代寨墙遗址基础上简单修复下,仅仅可以用来居高临下进行低烈度的防御,而不适合长期驻守,单是这无孔不入的寒风,也让驻守在此的一队军士受尽了苦头。也许在最主统帅的心目中,这个寨子也只是个临时据点而已。
“丁头儿,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黑脸的陕北汉子嚷道。
身旁一溜袍泽们,都躲在墙垛下闭风,缩成一团,这里简陋的连个窝棚也没有。上司有令,他们不能生火,以免烟雾会招来敌人,并且烟火只能用来报警。
所以,这一队军兵吃的基本是民壮送过来的窝头,为了保障供应图省事,上级每次都是一次送足七天的口粮,窝头都被冻成了冰块,至于喝的,基本靠嚼山峁脚下河里的冰。
“是啊,丁头儿,生堆火吧!”
“生堆火吧,虽说这里一个敌人身影也不能见一回,难道我们不生火,那些土生土长的蕃人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几个带把的吗?”
军丁们都嚷嚷道。
那个被称作头的丁队正,正猫在垛口上小心翼翼地盯着远方,他本地猎户出身,年方二十,以前是平民时也是个狠角色,不太招乡人喜欢,可一旦应召从军,丁头儿如鱼得水,凭一身枪棒功夫和骑射本事服众,他只要一瞪眼,手下的最油滑的军士也不敢说个“不”字。
丁头儿想了想,向身边的那最先起哄的黑脸军士踢了一脚,骂道:
“老黑,你去拣些柴火,记住要干的。要是湿的点着了冒黑烟,我会将你宰了做成熏肉!”
“嘿,老天有眼,丁小爷开恩了!”
手下军士们闻言欢呼着。众人拾柴火焰高,因为用的是干柴,烟尘极少,倒也不担心会招来敌人或者误报敌情。
“还是围着柴火舒服啊,就是给座金山也不换啊。”老黑搓着手感叹道。他的话立刻引起旁人的反驳:
“做白日梦吧,还金山呐!这回折令公用兵,我等要是能换点辛苦钱,也算是没有白来当兵!”
“你们还别说,俺瞧这次真的不同了。俺老黑在环-县住了三十年,土生土长,自从折令公和韩侯被皇帝万岁派来了,俺老百姓总算过上点人过的日子,老天开眼呐!你们说,折令公是好相与的吗?赏罚严明,待兵如子!韩侯,那更是有本事的人,多少个混帐刺史老爷在他面前像小鸡一样喀嚓了,谁敢不服?在这样的人麾下打仗,值!我估摸着野鸡族这次要栽了!”老黑掐着手指头,又道,“折公用兵,我们出征赏了一陌,刚好够我还了酒债,这次老子要是立了功,杀个把野鸡族人,总少不了得个十贯钱吧?你们说野鸡族人的人头怎么就值十贯呢?帅府也太抠门了!”
“老黑,你又做梦了,窝在这里喝西北风,都冻成冰砣了,哪有仗打,哪有功可立?”兵丁们一齐笑了。
丁头儿这时回头道:
“你们几个别笑话老黑,当兵吃粮,不是混日子,前程就是眼前,就看你肯不肯卖力卖命。”
“切,丁头儿,我们就是当大头兵的命,哪有什么前程可盼?”
“好吧,不谈前程,就说赏钱吧,这次围剿野鸡族事了,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折、韩二帅总归会发下来一些赏钱。哥几个在俺手下好好当差,遇有事情都听我号令,俺总不会贪了你们的苦劳!要是碰到了敌人,谁拖俺后腿,谁吓尿了裤子,到时可不怪俺不讲义气!”丁头儿笑骂道。
他忽然想到,那韩侯与自己一样,也曾经在山野间追逐野兽,自己二十岁时不过是个小小的兵头儿,那位韩侯却已经封侯拜相了。
“那是!”众人拍着胸脯齐声说道,心里却都不认为会有上阵乃至立功的机会。
“老黑,轮到你来瞭望,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偷懒!”丁头儿命道,又连踢带骂地吩咐几个军兵去接替其他人。
“是!”老黑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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