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萧隆早已被韩奕夺了心神,哪里还有半分胆气,简直是一败涂地。
李璟可不想让自己的寿宴变成了流血之所,连忙说道:“韩侯息怒,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李璟对韩奕刮目相看,他虽听说过韩奕在北朝的名声,认为那不过是夸大其词,但今日却亲耳从不可一世的辽使口中听到,怎能不让他震惊呢?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他下意识地直呼起韩奕的爵位。
萧隆乖乖地坐到自己的席位上,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各方使臣接连入贺,但原本隆重喜气的气氛似乎不那么张扬,直到酒过三巡一番歌舞之后。
金陵的歌舞,自然是天下一绝。身着薄纱的舞姬,施展着曼妙的身姿,载歌载舞,抒写着江南的写意与闲适,还有富贵与精致。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这是冯卿的新作吗?”李璟问冯延巳道。
“回陛下,这是微臣拙作,让陛下见笑了。”冯延巳道,他装作诚惶诚恐,言语间却含着一丝自得之意。
“冯卿的词,自然是不错的。不过,这吹绉一池春水,干卿何事?”李璟故意问道。
“微臣词拙,不若陛下之‘小楼吹彻玉笙寒’,陛下此句,必将流传千古”冯延巳道。“小楼吹彻玉笙寒”之句,出自李璟近来的佳句,而那“吹皱一池春水”本就是冯氏得意之作,冯延巳自叹不如,这是变相拍李璟马屁。
李璟不禁哈哈大笑声来,怡然自得。
“父皇,儿臣有宝要献”说话的是南昌王李弘冀。
“冀儿有何宝物要献?”李璟问道。
“儿臣有幅画要献给父皇,请父皇御临览。”李弘冀面带希望冀之色。李璟却看向自己的第六子李从嘉:
“嘉儿,你兄长孝顺,不知嘉儿可有宝物要献?”
“正巧了,儿臣也有一幅画要献给父皇。”李从嘉乖巧地说道。
“哈哈”李璟笑容可掬,“没想到朕的两个儿子都想到一块去了,礼轻情重,若是奇玩珍宝,倒是太俗了。”
当下,两位皇子各将自己带来的画献上,李璟命人将这两幅画摊在殿堂中的空地上,供百官一同欣赏。
大皇子李弘冀献的是一幅《万里平戎图》,将李璟描绘成一个亲冒箭矢临危不惧的马上皇帝,虽说名不符实,但勾画出李璟所自豪的开疆扩土的武功。
六皇子李从嘉献的却是一幅《闲居图》,却将李璟描绘成了一个田家翁,看上去闲云野鹤,把酒临风,飘飘若仙。
韩奕暗道这两幅画画旨不同,却是体现出两位皇子截然不同的Xing格与兴趣所在。不过要说用心,很显然却非六皇子李从嘉莫属,因为这是出自李从嘉亲笔所绘,画技虽显生硬,但业已登堂入室了。
“周公,卿以为如何?”李璟问周宗道。
周宗暗道,两位皇子分别献宝,各取所好,谈不上孰优孰劣,他不可能夸奖一个贬低一个,略忖了一会儿道:
“依老臣拙见,两位皇子所献宝图,各有千秋,难分高下……大皇子嘛,侧重于陛下武功赫赫,功业彪炳史册。六皇子之图,则是说陛下高雅闲适,治大国如烹小鲜,运筹帷幄……一武一文,一张一驰,说的正是陛下文治武功……”
姜果然是老的辣,周宗摇头晃脑品评,立刻赢得满堂彩,就是一心要压过自己皇弟的李弘冀,也觉得周宗评判的实在太公道了。
李璟龙心大悦,吩咐左右给自己的两位儿子各有赏赐,李弘冀得了一把宝剑,李从嘉得了自己的一套文房四宝,各自欢喜。李璟仍觉意犹未尽,竟问起了韩奕:
“听说韩侯文武双全,不仅善于领兵打仗,还擅长丹青?”
“回陛下,小使乃是粗人,不懂什么丹青。”韩奕答道。
李璟脸上忽然含着一丝暧昧的笑意:“朕偶得一副肖像,听说这出自韩侯之手,不知是否确有此事啊?”
宫人连忙取出薄薄一张纸交给韩奕,韩奕见这正是自己所绘周宗之女周宪肖像,惊讶于这画怎会到了李璟手中?他只好承认道:
“无聊之作,让陛下见笑了。”
“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韩侯正值青春年纪,爱慕妙龄女郎,也是人之常情。”李璟笑道,他要是知道韩奕所绘的是周宗之女,大概就是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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