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迟滞了敌兵攻势,便会去端氏县城与你会合向道。
白如虎见向记意志坚决,便道:“那将军多多保重,若是明日清晨我未见到将军亲临端氏,属下定会出城来迎。”
向毛摆摆手,勉强笑道:“如虎兄弟的厚谊,向某领了。明晨你若未见我,我要么已经战死,要么就是领着敌虏游山玩水呢。所以。你不必出城,也不必自责,未得我新的军令,你就安心就地驻防。这也符合韩相公所作出的坚壁清野以空间换时间的布署,敌军锋芒甚利,与其决战反而正中强敌下怀。”
向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眺望着莽莽原野与落英缤纷的山岭。这大好河山,好不容易稍复生机小这一次又遭兵火摧残了。
。契丹人来了!虏兵来了”。
契丹人的到来,在天边掀起了漫天的烟尘。百姓惊恐地推挤着,哭喊着。白如虎见状跺了跺脚,指挥着族人硬是将四散的百姓赶回到正路上,他回头望了望留下来的向和镇北军将士们,然后头也不回地赶往端氏县。
“小将军,白指挥使终究是吐浑人。非我族类啊,大敌当前,倘若他将端氏县献给了贼虏,那如何是好啊?。有人在向刮的耳边说道。
“白氏族人既然接受韩相公的号令,吃朝廷的俸禄,为朝廷而战,那便是我大周的一份子,与你我无异。吐浑人好义。我将护送百姓和一县安危交到白如虎的手中,就表明我对他并无况且他族人已经迁入了泽州城。谅他也不敢有异心!帜吓答道。
。如此,我等就放心了。”部下们说道。
辽兵铁骑席卷而来,大地颤抖地回应着。落霞满天,如绽放的妖艳之花。
镇北军横亘在一道从地平线上隆起如龙背的山岭上,望着敌军,强自镇定。向喝令部下收起刀箭。席地而坐,好整以暇等着辽兵到来。辽兵见状以为另有大军埋伏反而逡巡不敢靠前。
向抬头望了望天空,他希望夜幕来的早一些,因为辽人并不善夜战。准确的来说,辽人与协从而来的汉兵,并不熟悉泽州的地形,他们害怕夜晚在陌生地带遭到周军的反扑。
辽人按兵不动,但他们终究耐不住这暂时的宁静。
三三两两的辽兵策马邀战。来而不往非礼也,每到小股辽兵脱离大队前来挑衅时,向刮毫不犹豫地派出优势兵力,斩敌于阵前。
当一弯新月升了上来时。辽人被激怒了,他们抛下一切伪装与矜持,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要将镇北军撕碎。
嗖、嗖,镇北军居高临下往下怒射。这些由当地豪杰组成的镇北军,用箭矢发泄着他们的怒火,展示出他们对于家园的珍惜之情。
奔在最前又的辽兵迅速地淹没在镇北军,来不及留下一点涟漪,更喜的辽兵蜂拥而来。狭窄的通道让辽兵不得不挤成一团。这成了镇北军绝好的箭靶。
箭矢仍在倾泻着。总有辽兵攀登而上,突到了镇北军防线跟前。
向刮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手中的长枪破空而出,将那辽兵刺成了一个血窟窿。那辽兵仰着脸。头上的皮帽滚了下来,露出他那难看的发式。向记双臂一挑。将这具敌人的尸体甩下山去,砸落了一大片。
“这是个大官,快射翻他!”
辽人似乎闻到了鱼腥味。他们无视同伴的死亡,纷纷往向刊站立的方向扑来。镇北军将士们听不懂辽人在喊什么。但他们已经从辽兵蜂拥而上的动作中看到了危险。不多的鹿角车被推了上来,临时构成一道防线,镇北军中的神射手躲在车后面。不停地射杀着胆敢侵犯的敌军。
宽不过百五十步的战线上,镇北军勉强守了个旗鼓相当。倘若在平地里,他们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让敌军在我选的战场上与我厮杀,这是向刮从韩奕身上学到领兵知识之一,就如同韩奕以身为饵,曾将数倍之敌歼灭于襄垣城一样。
“他们至多千八百人!,小甘为辽人马前卒的太原汉兵叫嚣着。
虽然各为其主,但汉兵的叫嚣。让镇北军义愤填膺。说同一种语言,吃同一种食物,但与辽虏浇霍一气,那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辽人与汉兵的攻势似乎无穷无尽,镇北军疲于应付。将士的血滴淌在家乡的土地之上,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但他们别无选择。谁让他们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子弟呢?
夜幕终于降临,凭高远眺,辽人的火把辉映着满天的星斗,似乎在夸耀着他们的强大。双方的喊杀声如惊涛骇浪,永无停歇。
受伤的战马,发出悲痛的长吟。濒死的军士,在血染的大地上痛苦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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