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让民壮推着粮车,我等扮成汉军模样。去太平驿!”郑宝当即立断。
部下们纷纷从汉军死尸上扒下军衣。举着汉军旗帜,摇身一边都成了汉军。民壮们吓破了胆,无奈着推拉着粮车往前进发。
太平驿的战事如火如荼,双方都已经忘记白昼即将过去,黑夜将要来临,只有忘我的厮杀与酣斗。镇北军如同一块面团,被揉搓成各种形状。向悲壮地率着他最为绮仗的牙队,勉强地应付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让胯下战马飞腾起来,战马的前蹄被伸过来的一把大刀砍断,伴随着飞迸四射血液。向崔被狠狠地摔向前去。
“将军,个心!”
牙军争先恐后地飞奔而至,用血肉之躯阻挡住围上来的长枪大矛。碰撞在一起的双方军士,互相砍杀着,甚至厮咬着,一时间血肉横飞。
向记勃然大怒,捡起一把长槊。杀入重围,长槊狠狠地洞穿了一咋,汉军小卒,更多的敌军蜂拥而至。让他疲于应付。
难道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忌日了吗?向刮甚至想到了这一点。封奕也曾如他这般离死神接近,也曾如此悲观过,但韩奕挺了过来。
“杀!”一阵洪亮的呐喊声。犹如晴天里的一声声霹雳,盖过杀戮战场中心酣斗人群的呐喊声。
黑夜已经不期而至,背景是一条奔驰的长蛇火阵。成群的战马与役畜被人点燃了尾巴,受惊的牲畜发疯地往汉军后阵扎去,将所有遇到的军士践踏成一堆烂肉。
战马的嘶叫声,役牛的眸味叫声,更多的却是军士的惨叫声。
后方的汉军军士齐齐往前涌去。如同后浪推前浪,将恐惧向战场的中心扩散。
混乱之中,太平驿汉军主将的帅旗被人砍断。
“汉军败了、汉军败了!将军死了!”呐喊声远远地传来。
战场的形势急转直下,一支奇兵彻底扭转了太平驿一边到的形势,甚至反败为胜。混乱之中的汉军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本身不足以撼动他们,但这突如其来的奇兵借着黑暗与发疯的牲畜,成功地制造了混乱与恐惧。
太平驿的汉军被冲得七零八落,又被向记的部下们趁机追击,死伤大半。迈过地上倒伏的尸首,向没有向郑宝道谢,只是凝视了他一眼: “在这里看到你,那说明韩帅的计划落空了。”
“敌军大营防守甚严,郑某环伺左右。却不得机会。”郑宝一双虎目饱含忧心仲仲之色。
“看来,只有劳驾,请郑老弟往潞州跑一趟。是时候了!”向记道。
“将军意欲何往?”郑宝点点头。问道。
“我虽有意去襄垣,但鹿台山万万不可无人驻守,须防备敌军趁我虚弱来夺我大营。一旦失去鹿台山之堡垒,不仅韩帅危险,就是骼州城也炭发可危。郑老弟不必停留。连夜去潞州见过沈观察,办完最要紧的事情,立刻赶回鹿台山,那时不管如何。你我再一同赶往襄垣。”向道,顿了一顿道,“胜败在此一举!”
郑宝郑重地点了点头:“胜败在此一举!”
他跃上战马,回首望了襄垣城方向一眼,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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