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注视中,吕福又出现在府门前。他用刀尖挑着一颗头颅。身后两个壮汉抬着一具尸体,正是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晋城县令。
官员们脸色苍白。
“高平县令何在?”吕福将挑着一颗大好头颅的刀交给手下 又开始点名。
“哎哟!”
高平县令捂着胸口,直接昏厥当场,吕福疾步上前探视鼻息,连忙命人抢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发现这位县太爷居然没气了。
“哎,这人太娇贵了些。要是太原的汉兵都是这般,我等岂不是空耗军资?”吕福摇头笑道。
官员们呆立当场,人人都害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想到此处,个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围观的百姓想笑又不敢笑。吕福喝道:
“尔等也无需害怕,相公先前只是想找晋城县令与高平县令单独问话,前一位连自己有几房小妾都弄不清楚,更不必说自己治下有民几何了,后一位,”嗯,不说也罢!既然这二位不给相公面子。那就请众位一同入见!”
或许是法不责众的心理作用,官员们壮着胆连袂入了刺史府。
只见韩奕踞坐在厅堂的正中央小吏们侍立在两侧,更有一班刻悍的牙兵站在韩奕的身后。安静的厅堂内弥散着威严与肃杀的气氛,官员们心里七上八下。
“拜见相公!”官员齐声拜倒在地。
“起来回话!”韩奕微微点头。
官员们网站起身来,只听韩奕又喝道:
“尔等知罪卿 ”
官员们闻声,又齐齐跪倒在地。众人个个不是清官,全都心虚,跪在地上磕头不已。饶是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但他们面对的是新任节度使,这位年轻的节度使杀了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蚂非一样容易,保管他们无处伸张去,要伸张还得先保住性命。
“晋城县令,身为一县父母官,胆大包天,不仅贪污公款,还巧立名目,搜刮百姓,就连过路的军粮也雁过拔毛。方今将士在外征战,九死一生,尚不得温饱,有县令如此。岂不令将士心寒?本帅今日杀一县令。不过是伸张正义罢了。”韩奕缓缓说道。
“相公教的是,晋城杨县令该杀!”官员们唯唯诺诺地应道。
“既知晋城县令该杀,那么尔等相较晋城县令,是清官还是贪官?”韩奕喝问道。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没有人回答,那么你们就都是贪官了?”韩奕故意说道。终于有人受不了韩奕的指责,站了出来:
“请相公明鉴!”
“哦,你有何话说?”韩奕的目光投向那人。那人年纪已经不身材魁梧,看上去也是武人出身,当然不是武人出身的官也不多。
“在下乃阳城县令张某,与开封府里的陛下曾一个锅里吃饭。观相公今日之举,摆明了是杀人以立威,张某不觉得诧异,相公既杀了晋城县令,又杀了高平县令,难不成要将我等全都杀光吗?得饶人处且饶人。相公新来乍到,可不要做孤家寡人喽!”
张县令当真是怒不可遏,暗含威胁。官场上讲究,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张县令说的也是当今官场的实情。他恼韩奕似乎坏了“规矩”
“原来张县令与陛下曾一同当兵。真是失敬了!”韩奕脸上带着笑意。“敢问张县令与陛下交情如何?”
“就差拜把子!”张县令见韩奕示弱,理直气壮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张县令与陛下说去!”
“什么?”那张县令正要推辞,他自称与郭威曾一个灶里吃兵粮,也是实情,只是跟郭威同吃过军粮的,实在太多。
韩奕微微点点头,左右立刻向张县令奔过去一班牙兵,干净利索地举刀挥下。
又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那无头的尸体也仆到在地,血流满地。
“来人,传我命令,将这张县令送到京城,请陛下一观!”韩奕冷酷地命道。
剩下的官员,全都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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