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目光打量着战场的各个,角落,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郭军阵营之上。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明远兄,此时此景,可有诗意?”韩奕偏头问侍立在侧的李昉道。
掌书记李昉觉得这天气寒冷异常。身上临时被军士披上去的铁甲却压得他透不气来。大战来临之前肃杀的气氛,更是让他难以呼吸。
“诗意全无,寒意倒是充斥全身。”李昉缩着脑袋道。此时此刻。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站在朝廷的角度,自己就是“从逆”了。
“这可是你要来的!”韩奕轻笑道。
李昉见韩奕似乎对战事毫无牵挂。便有些不安地问道:“韩侯,您以为此战将会如何?”
“一个时辰之内便见分晓!”韩奕道,“明日我们便可入京!”
“假如我军获胜,不知郭侍中将会置陛下于何地?”李昉好奇地问道。
“那是郭帅考虑的事情,明远兄以为该如何呢?”韩奕反问道。
“这个。,非在下所能揣测。”李昉不敢想。
“听说出郓州那天,王朴王文伯来找过你?”韩奕问道。
“确有此事。”
“他说了些什么?”
“不瞒韩侯,王文伯说郭侍中举兵南下,虽然无可避免。但此番大动兵戈,鼻不是一件幸事。他说。两军相争,震荡之下,唯有黎民百姓受苦,倘若郜军入了京城,希望弗侯能以言止杀!”
韩奕的眉头微皱,他像是自言自语道二“王文伯是寄希望于韩某一身吗?他可曾想过,为何近世总是天地倒悬民不聊生?他可曾想过,为何当世兵将视杀掠如平常事?他可曾想过。如何才会有一个根本的解决之道?他想头痛医头,脚痛医足吗?”
李昉木楞地看着韩奕:“那么韩侯的意思是
“就是王文伯不托你传话,我也会如此劝阻郭帅,尽办而为。”韩奕答道。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徐徐敲响,鼓声很快变得密集起来,左右牙军将韩奕扶起。站在了高阜上。空旷的天地间,双方数万兵马的心脏随着鼓声跳动起来。越来越快。大地似乎也在卑微地颤抖着。
将士们握紧手中的兵器,紧盯着双方阵营之间的空旷地带,屏住了呼吸。寒冷的西北风仍在呜咽着,扯动着各色战旗疯狂地摇曳着。
朝廷大军经受不住这压抑气氛的前熬,也是求胜心切,首先动了。慕容彦超亲率两千马军,跃马而来。义勇军首当其冲。
“两千对一千。看来,慕容彦超与我今日定要分出个高下来!”韩奕轻蔑地笑了笑。
不待弗奕下令,陈顺与冯奂章二人早已自后阵绕阵而出,迎向来袭者。战马咆哮着,挟怒而前,不及闪躲,陈顺自领五百马军已经与慕容彦超撞在了一起。
洪水撞上了堤坝,激起无边的浪花。
战马高高扬起的头颅,被势大力沉的大斧砍成两半,马背上的军士腾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了下来,被赶上来的敌军长枪大槊刺成血窟窿。两支人马在交手的一瞬间已经亲密无间地拥在一起。
陈顺雁型的队伍,飞速地被削平,以至部下们拥堵在敌军前列,动弹不得。慕容彦超心中窃喜,当即立断,亲率护卫,意欲将陈顺包围起来。他如一只怒虎,挺着大槊咆哮着左突右击,硬是突破了数十义勇军的阻拦。
陈顺不退反进,浑然不顾身后的危险,却杀向了敌军重兵丛中。如铁猝划过泥土,敌军翻飞着被他和部下们挑落在地。
慕容彦超所率领的人马与义勇军的马军成了战场上的主角。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已经盖过了如雷的战鼓声。
天空中的乌云忽然低得吓人。
尖利的,高亢的,低沉的。悠扬的的声响,自天而降。那是冯奂章和他部下们的箭矢。他的人马与厮杀的战场若即若离,用箭矢发泄他们的怒意,五百马军绕着敌阵呼啸而过,在另一头又呼啸而至。
呼啸的箭雨无情地降落在密集的敌军人群之中,十之二三如被劲风吹倒的茅草,齐齐地倒下。
慕容彦超大怒,当即拔出一队人马截向冯奂章。冯奂章领着这队敌军在空旷的战场上来回狂奔,五百部下进退如一人。
“贼,别跑”。慕容彦超咆哮着。
冯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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