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个个相顾失色,人人都明白皇帝忧虑什么,人人也都明白郭允明的意思是什么。郭允明见别人不说话,佯怒道:
“尔等深受皇恩,平日里都在陛下面前豪言自己如何忠诚,如今陛下有用到诸位之时,尔等都成了鼠辈不成吗?”
“郭大人何必激我?”聂文进捏着拳头道,“杨、史、王、郭四匹夫。执掌内外一切大权,我等只能仰起鼻息,他们权位日固,只手撑天。视我等如同卒。如果不早作决断,他日,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臣附议!”见聂文进也赞成,后匡赞也道,“为了陛下恩义,臣愿赴汤蹈火。杀此四贼。为国除害,有何不可?”
国舅李业本就是依靠裙带,才任武德使的,掌管四方进贡及两宫钱帛。性好权力,向来无所顾避。因为杨邻的阻挠,他久未升迁,对杨邻早就恨之入骨,见这:人都赞成用武力夺回权力。思索再三,对权力的欲望,令他雄心大起:
“臣亦愿赴汤蹈火!”
刘承估起初并未有杀权臣之心。见自己最亲近的臣子们想出了这条毒计,心中不禁一热。他那原本苍白的面孔,因为兴奋而发红。
枢密院承旨兼领屯卫大将军聂文进,以为皇帝胆便进言道:“郭威将京内禁军大部带往郜都。城内所剩兵马不多,其中亦有不少人与臣有交往,容易控制。一旦将杨、史二人除去,群龙无首,只要陛下尽散钱帛,包管这些人听陛下号令行事。”
“是啊,陛下!”后匡赞在旁鼓动道,“陛下可急诏京外近藩率兵勤王,一来可以控制邻近藩镇,二来亦可增强京师可用之兵,以备不测。”
“我看,应遣人携密旨赴郜都军中,许下厚诺,命兵将除去主帅郭威。如今兵将们大多有钱便是娘。陛下不要忘了,您另外一个舅舅李洪义是澶州节度使,陛下派心腹诏其杀掉正驻扎在澶州的侍卫亲军步兵指挥使王殷,一旦杀掉王殷。可夺其兵马,剪去郭威羽翼。如此一来。可保无虞。”
“禁军中人大多家眷在京城。可以以此为人质,令郜都兵马不
“充州慕容彦超乃皇亲,又是沙场老将,可堪大用。除此之外。开封府尹侯益亦可为将。内知客省使阎晋卿,高祖镇并门时,便隶于高祖帐下,颇知将略,臣听说他也对宣徽使之职有些想法,按资历来说,他也应该得到这个职位,但杨邻老匹夫却夺了他的念想,听说阎晋卿颇为不满。除此之外,还有前青州节度使刘妹,此人久不授职,常常戟手于杨、史私第前,令人侧目。陛下如若稍有许诺,臣敢保刘妹必会誓死效忠。凡是对杨、史、郭等人的不满的臣子,陛下授其诏命”
近臣如此循循善诱,刘承佑龙颜立时大悦,这是他自耿美人死后,最不开心也是最开心的一天。然而郭允明的一句话。让他又焦虑起来:
“诸位忘了一个姓韩的!”
出了曹门,过了不大的曹州地界,便是郓州天平军节度使韩奕的治下。天平军一镇作为京师的东边门户,极其重要,在郭威领禁军大部出镇郜都之后,韩奕旗下的四千余义勇军就兀显得出重要性来。更不说义勇军的精悍,慕容彦超与刘妹二人被弗奕玩弄于鼓掌之下的事情,满朝文武仍然历历在目。
“依国舅之见,韩奕会为联所用吗?”刘承佑问李业道。
“这个”李岖感到头疼。“听说韩奕与郭威走得很近,征河中时。弗奕每有献策,郭威无不采纳,曾言生子当如韩子仲,郭威养子郭荣与韩奕也一直以兄弟相称。此前慕容公与刘公与韩奕交恶,听说杨邻本想削去韩奕的兵权,郭威也没少替韩奕担待。”
“这么说,联不能诏他来勤王了?”刘承佑愤怒地打断李业的话。
“陛下,臣以为何惧区区一个韩奕呢?”后匡赞道,“义勇军既便能征善战,也不过四千余人。陛下可依前计诏他来勤王,他若来,便一刀杀了他,夺了他的兵马。他若不来,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卿有何妙策?”
“陛下忘了刘妹是怎么离镇的了吗?”后匡赞阴森地笑道。
“卿之意。是遣死士去郓州,将韩奕杀了?”刘承佑不禁被后匡赞的奇思妙想给弄晕了,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万一事败,联不啻为亲树一敌!”
后集赞急道:“陛下,事已至此。当尽早为定计,否则晚矣!”
刘承估惶急:“再商议商议,定要周全!”
“请陛下三思!”宠臣们纷纷请命道。
宠臣们的请命,令刘承佑在这一外已经热血沸腾起来,他起身道:“今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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