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符彦卿之父符存审,属精锐中的精锐,用于冲锋陷阵攻坚拔锐。
他想了想,便点头答应,郑宝便高兴地出了帐,去训练他的少年军了。那些少年不是孤儿,就是义勇军军士之子,是韩奕让他们在饥饿流离中活了下来。
“承蒙诸位看得起,听我军令,而今又各有出身。但将来会是如何?要想真正出人头地,还是沦为平庸,全凭自己。”韩奕扫视左右。
李晖还在徐州城内被当成菩萨一样供着,天天好酒好肉,一班乐人、美女围着,乐不思蜀了。
韩奕在徐州休整了三天,就带着自己的部下驰往毫州。符彦卿听说义勇军不告而别,暗笑韩奕太过小心,他后来常三头五回遣人送些财物,以示恩义。
三月初的光景,正是暮春季节。
义勇军所过之处,人烟却是稀少,疯长的野草丛中,庄稼难得一见。东南兖海群盗猖狂,淮北也是如此,淮北贼帅又有许多投奔淮南唐国。闻义勇军奔来,又见义勇军旗帜鲜明,军士健壮,行动有序,群盗又听说过义勇军的威名,纷纷望风奔逃。
行至宿州北的濉水,蔡小五来报,一支军队挡在河对岸,当中一面大旗,书着“赵”字。
“此乃宿州防御使赵凤。”向导说道。
“赵凤?”刘德稍吃了一惊。
“刘都押牙知道此人?”韩奕问道。
“只是有所耳闻,此人原本也是举童子出身,但本性凶悍,以杀人暴掠为事,沦为贼寇。后来又依附赵延寿,因而也就是投靠了辽人,常在北边为将。此番辽人入汴,他大概是被辽主任命为宿州防御使的。探马报告说,毫州眼下也属他管辖。”刘德回道。
“军上,我等要在毫州站稳脚跟,必须与此人一战。”冯奂章进言道。
“令全军戒备。”韩奕当即命道。
双方暂时隔濉水相望,义勇军正在准备渡河浮桥。宿州军中,奔出一将,正是宿州防御使赵凤,他隔河呼喊:“尔等速速退去,否则我军将半渡而击,令尔等败亡。”
义勇军不管不问,继续砍伐树木,制作浮桥。宿州军隔着河放箭,阻拦义勇军铺设架浮桥。
韩奕皱了皱眉头,蔡小五道:“军上,不如我领一班水性不错的好手,自下游泅渡,从其背后杀去?”
“这太过冒险。”韩奕道,“我若是赵凤,也会有所防备。待天黑之后,再施此计。”
于是,韩奕只留冯奂章停驻在此,大部人马退后五十里安营扎寨,一边继续移地制作浮桥。
子夜时分,韩奕又率众南趋,命人趁着夜色潜过对岸,将揽绳拖着架浮桥架设起来,刚开始架设,对岸火光大起,杀声四起。
赵凤早有防备,经过短暂的交战,义勇军不得不放弃渡河。韩奕心里却很高兴,这本就是他预料之中,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蔡小五挑选了百来位黄河岸边长大的军士,从下游五十里处,悄悄地渡河。两军正面的交战极好地掩护他们的行动。
赵凤的游兵骑着马沿着岸边巡视,蔡小五趴在芦苇丛中一动不动,黑暗中的他的一双眸子正燃烧着火焰,在家乡青州时,他不止一次这样耐心地潜伏,等待出手的一刹那间。他满足于这种捕猎的快感。
“布谷、布谷!”他用手捏住喉咙,发出信号。
部下箭手,纷纷握弓在手,几十只箭矢飞向了岸上,一什宿州军斥侯一个不拉地倒在地上,几声惨叫声迅速消失在风声中。黑暗中,一百位义勇军壮卒,跟着蔡小五猫着腰上了岸,蔡小五跟另外九位部下,都换上宿州军的戎服,大模大样地溯河而上,奔向敌营,其余人则沿着河滩并肩行走。
“什么人,站住!”刚接近敌营,黑暗中有人喝道。
“自己人!”蔡小五佯称道,心中却觉不妙。
“暗号?”黑暗中又有人问道。蔡小五定眼往黑暗中一瞧,见一棵柳树下站着两人,定是宿州军的暗哨,他一边走近,一边说道:“大哥,今夜的暗号就是……”
刀光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当面的一位当场被砍成两截,另一位站的地方稍后,立刻转身就逃,口中大喊道:“义勇军袭来了!”
蔡小五可不想让自己将立功的机会白白地浪费,让人耻笑,他当机立断,大喊道:“兄弟们,随我杀进敌营!”
一百条汉子随他向敌营冲刺而去,个个连皮甲也都没有,甚至舍长兵器,而用一把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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