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正中央。军士们还未来得及喝彩,韩奕又接连射出两箭,两箭均正中目标,那战鼓鼓面经不起三支箭矢的攻击,已经破出了一个大口子。
韩奕好似气定神闲站在原处,但胸脯也是在喘息着,双臂发软,但这等准头,这等射速,这等膂力,着实让人惊讶。人群中发出阵阵叫好声。
“哎呀,好好的一面战鼓,让韩家侄儿给弄坏了。”吴峦半开玩笑道。
“战鼓是死的,能射中敌人才是硬道理。”韩奕道,“倘若在战场之上,小侄若能有如此机会射中不会还手的目标,那才是件庆幸的事情。”
“说的好啊,不知贤侄可有表字?”吴峦欣喜地问道。他见韩奕年不过十五,却生得鼻直口方,目光炯炯,站在自己面前,如铁枪一般英气逼人,箭法又相当不错。
“回大人,犬子本月方满十五,还未取表字。”韩熙文说道。
“令郎排行第几?”
“韩某本有子二人。此子在家排行第二,上面本有一长兄,只是早年不幸夭折。”
“嗯,古人二十而冠,如今冠礼大致泯灭,令人惋惜。若是韩主簿不介意的话,吴某愿提前为令郎取一表字。”吴峦道。
“此乃犬子荣幸之至,有劳大人!”韩熙文道。
“既然是二郎,又有好武艺,将来应做统兵武将,那么就叫‘子仲’吧?诗云:从孙子仲,平陈与宋!”
“多谢大人厚爱!”韩奕韩子仲拜谢道。他心中却在想那句诗的下句: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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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宋神宗曾颁河北诸军教阅法:“凡弓分三等,九斗为第一,八斗为第二,七斗为第三”。一宋石相当于九十二宋斤半(一宋斤相当于一点二市斤),十斗为一石。也就是说九斗力的弓,大概有八十宋斤,这就算膂力第一等的。
据说岳飞与韩世忠能挽三百斤弓,不知真假。不过,据南宋人华岳说,步射弓“合用九斗、八斗、七斗”,马射弓“合用八斗、七斗、六斗”(《翠微北征录》卷7《弓制》)。这里考虑的是实战性。
这就好比让举重运动员去跑马拉松,力气大并不表明耐力足够。战场之上,弓矢的射速、准头与密集度更为重要。对于一个士兵来说,使用软弓快射,远比使用强弓慢射更有威胁,力气大的人也很难做到连续使用强弓发射箭矢。
骑在马上又比步射难得多,能在马背上左右开弓更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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