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是几时回来的?你要是提早派人捎个口信,我也好去半路迎你。”韩奕疾步迎上前道。
大梁当然不是刘德的家乡,刘德不曾在大梁城居住过,但韩奕不经意间用一个,“回”字,让刘德内心觉得十分温暖。
“我昨晚赶在关城门前向来的。听说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忙着,无暇回城。我左右闲着无事,便来看看。”刘德道。他用一惯戏诸的神情望着韩奕:
“怎么样。刚刚晋封为开国公,作何感想?”
“刘叔是知道我的,我只希望能大施拳脚,做出一番真正轰轰烈烈的功业来。”韩奕轻笑道。
“功业虽是用来赚的,但也得一件一件来做。依老夫看,相公也该考虑另外一件大事了。”刘德道。
“何事比功业还要重要?”韩奕好奇地问道。
“相公的终身大事啊!”刘德回道。他见韩奕面露诧异之色,恍然道”难不成你从未想过这事?”
“原来是这事啊。”韩奕微露尴尬之色。他当然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是自己自从从军以来,东征西讨,每当网开始想时,便被一个。接一个。的变故打断。
刘德不禁感到好笑:“嗯,我看呼延弘义、陈老二、朱阿三这些莽夫。只顾自己娶妻纳妾,风流快活,忘了替你考虑这等大事,该打!”“朱三哥是风流成性,但呼延大哥与陈二哥可没那么不堪。”郑肃删石道,“再说英雄豪杰多娶几个女午,也算不得了什公卵事。”
“我与相公说话,你一边去!”刘德笑骂道。
“刘叔今日为何一见面,便说起这事?”韩奕年道。
“拙荆常在耳边说起。”刘德道,犹豫了一下又道,“拙荆不过是妇道人家,整天就瞎操心。最主耍的是我离郓州前几日,符公突然自青州遣人来给我捎话。”
不知怎的,韩奕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符氏端庄美丽的形象来,还有那一夜风流。
“不知符公对我有何指教?”韩奕问拜
“指教倒谈不上。况且有些事。他是想专门讲给我听的。当然。他这是想借我口,好让你知晓。”刘德脸上表情玩味,“符公送了我不少钱财,老实说。符公盛情让我难以拒绝。”
符彦卿如今贵为青州节度使、守太保、兼中书令,并刚刚进封淮阳王,朝野之中,也只有齐王高行周、南阳王安审椅二人可堪一比,地位之荣耀,不能再高了,哪里还需要去贿略刘德呢?
刘德喜欢卖关子,韩奕素知他的秉性,便故意不追问。
“刘叔就爱奂关子!”郑宝很不满意,“这跟我兄长的终身大事有何关联,难不成他想做我兄长的岳丈?”
郑宝随口这么一说。本是无心。却让韩奕大惊。
“举国之下,有资格做你兄长岳丈的也不过数人。反过来说,以你兄长如今的地位与名声,何等的女子娶不得?”刘德反问道。
不待弗奕有所表示,郑宝自作主张地直摇头,嚷嚷道:“不行,我兄长不能娶符家女为妻!刘叔你收了人家的钱财,胳膊往外拐,替别人张目,是作不得数的。这不是件买卖!”
“这就是一件买卖,就看合不合算!”刘德鄙夷道,仍是一如既往地冷酷。
“你”郑宝气愤难当,却不敢对刘德有任何不敬。他跳上马背。高高地扬起马鞭,狠狠地抽着坐骑,气乎乎地疾驰而去。
“据我所知,符家次女年纪尚幼。符公怎会有如此可笑的想法?”韩奕问道。
“相公这是明知故问了,符公属意的不是次女,他想嫁的是长女”刘德见韩奕的脸色剧变。强止住话头。
“可是李守贞之媳?”韩奕又问道。
刘德见韩奕仍然装傻,恨恨道:“天底下,任何一户人家的长女也只能有一个”除了她还会有谁?”
“我听传言说,符家长女将来会做皇后的,我要是敢迎娶她。恐怕会招来天家忌讳。”
“术士确曾言符家长女有贵相。此言不过是虚妄之言,贪李守贞那几贯钱财罢了。李守贞自己心怀反意,欲成就不世霸业。术士们不过溜须拍马罢了。君不见河中李氏如今何在?不过是孤魂野鬼!相公难道不记得当年在尧州,也有术士说过你贵不可言吗?难道你贵过青州符公、郓州高公及襄州安公?”刘德连珠炮似地问。
“符氏乃寡妇,怕是不祥之人!”
“相公不是总说不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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