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奕今日的表现,让她对韩奕有了更深的认识。抛却身份、地位、权力的韩奕,更让人感到亲近与理解。
两人静静地坐在岸边,看着飘渺的暮色与缓缓流水,聆听着昆虫在草丛间的歌唱,享受着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
“看,那花多美!”李小婉伸出白葱般的纤手,指着对岸说道。对岸的岸畔上生长着一朵淡紫色的无名花朵,它虽热烈但不高调,开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栖身于一丛茅草之间,风吹草动,将它俏丽的身姿悄然掩盖。
韩奕脱下自己的靴袜,赤着脚下了河,往对岸行去。汴水不深,最深处也只及他的腰部。
“将军小心!”李小婉惊呼道。
在她惊呼间,韩奕已经淌过了河,将那朵淡紫色的花朵折了,再返身回来。李小婉看着韩奕的身影河面上移动,满心欢喜地接过花朵,将它插在自己的髻上,再偷眼向韩奕望去。
“看来还是我说的对,汴水是该俊疏了!”韩奕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这水行不得大船。”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李小婉莞尔,暗道弗奕真是个痴人。
在暮色渐浓之中,弗奕与李小婉并骑,缓缓而行,向着汴梁城行去。李小婉望着汴粱城渐近,悠悠地说道:
“后天我就要随我伯父去陈州了。”
“嗯,你伯父被外放为陈州刺史,这事我亦已知晓。”韩奕点点 头,又侧着脸问道,“两地相隔,我要是再想见到你,那该如何是好?”
李小婉闻言,一颗芳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却板着脸嗔怒道:“天底下那么多人,你见我做甚?”
“不,正如你头上的这朵无名花朵。”韩奕道,“它虽生在偏僻处,但天生丽质,娇而不弱,虽与杂草同生,但掩盖不了它的卓尔不群。我怎能不见?”
韩奕的目光中,迸着浓烈的热情,几乎要将李小婉融化。
“这花真若是如你说的那么好,那那还不如不折,是我不好。”李小婉心中忐忑,她将头上的小花取下,放到手掌心,抚摸着那娇嫩的花瓣,惋惜起来。
韩奕见状,连忙说道:
“它只为你而生,我只为你而折,注定不能分开。”
他亲手捡起花朵,将它扎在李小婉头上,自顾自地欣赏了良久。
正所谓人比花娇,李小婉面薄,虽然极愿意,但女儿家的羞涩让她心如鹿跳。韩奕的心意,让天资聪慧的她浮想联翩,但一想到她就要随李毁去陈州,再见到弗奕不知何时,又凭空增添了几许愁绪,心中空荡荡的。
远远的,一骑飞驰而至。
韩奕看着郑宝急匆匆地赶来,眉头一皱,向李小婉叹息道:“我就是一个俗人,不得片刻安宁!”
“你不是俗人!”李小婉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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