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百只,千只,万只!
不知有几百几千万只幼生期蝗妖,迎着社稷山的防御,引爆了自身!
蝗妖死后,会产生煞气。
蝗妖本身,又自带秽气。
煞气、秽气不断积累,不断冲击着社稷山上的霞光和祥云。明明爆了几千万只蝗妖,却还是炸不碎这些霞光和祥云,可见紫薇尊遗留于此的道法是何等厉害了。
眼见还是攻不破社稷山,蝗妖们的吼声更剧烈了!
便是一些成年期蝗妖,都开始引爆自身,冲击社稷山的防御。
每一只成年蝗妖自爆,都堪比真仙自爆!
一名真仙自爆或许不值一提,但若是几百、几千、几万真仙同时自爆,便是仙帝、准圣,都要暂避一时!
怪只怪,紫薇仙皇逝去了太久,他遗留的紫薇道法早已是无根之水,又经历了漫长岁月消磨,终究还是承受不住这等规模的冲击。
三千三百霞光,一一被煞气、秽气所污,相继消散。
八千八百祥云,在蝗妖们的冲击之下,喀喀碎裂。
社稷山,终究还是被蝗妖们攻破了!
几乎是社稷山防御攻破的瞬间,女将取下腰间五面小旗中的一面,朝三千五百甲士一摇。
但见黄光一闪,三千五百甲士已从原地消失,被女将传送出很远很远。
感知到有人从社稷山逃走,顿时就有不少蝗妖追击而去。
更多的蝗妖,则杀入社稷山中,吃草木,吃走兽,吃飞鸟,将眼前的一切通通吃光!
至于女将等人,亦被蝗妖们锁定,视为食粮!
“杀!”
女将寒声一令,领着五百甲士杀出。
甲士们大都只有真仙修为,而她,也只是一名六劫仙帝。
一名六劫仙帝,领着五百真仙,这等阵容面对三千亿蝗妖,按理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然而此女她偏偏极为擅长战阵之术,五百甲士修为有高有低,各不相同,但在她的指挥下,五百人竟如一人!五百人持长戈,如一人持戈,无论前进还是后退,皆列阵前行。
“黄河阵!”
女将一拍腰间,五旗齐齐飞起,滚滚妖气席卷开来,竟于社稷山中,演化出一座奇异之阵。
此阵之中,有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至于她所率领的五百甲士,则按阵而行,化作五百妖兵,掀起河中无穷巨浪。
“???”普通的蝗妖哪有什么见识,自不可能知道此阵厉害。
它们凶神恶煞冲向女将,却根本触不到女将半点,便会被卷入滔滔黄河之中,生生淹杀。
来多少!杀多少!
那黄河之水,好似深不见底,好似无穷无尽,转眼便淹杀了数十万蝗妖,却仍填不满此河!
女将面露无情之色,列阵前行,厮杀于万千蝗妖之间。
她淹杀的蝗妖越来越多!
数目达到了百万,达到了千万,甚至过了亿!
幼生期蝗妖也好,成年期蝗妖也好,在其战阵之下,竟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一身道行皆如尘埃!
眼见死了上亿蝗妖,仍拿不下这名女将,终于有老生期的蝗妖动怒了!
“战阵之术,小道尔!看老夫投鞭断流破阵!”
竟有一只人形蝗妖斜刺里飞出,直奔女将而来!
这是一名六劫修为的蝗妖大帝,头上长着触角,嘴上长着口器,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没见过的蝗妖,看来是位新晋仙帝…”女将美目一扫来者,心下已是了然,二话不说,直接操动阵旗,霎时间黄河之水惊涛拍岸,卷起的浪花,纷纷打向那名蝗妖大帝。
“老夫符蝗!且记住杀你者、吃你者是何许人!”
名为符蝗的老者冷笑一声,口中吐出一宝,轻易便击碎了漫天浪花。
却是一件马鞭形态的道兵。
“此阵果然不值一提!”
见女将的浪花如此轻易就被击碎,符蝗心中愈加轻视,抬手一指马鞭,那马鞭登时一化十,十化百,顷刻间,竟有成百上千亿的鞭影朝着黄河阵击落,威势滔天。
分明只是道兵一击,却几乎堪比先天法宝一击了,当真可怕!
然而…
下一刻…
女将操动阵旗,无穷黄河之水一卷,无穷鞭影也好,那名新晋仙帝也好,皆被卷入河中淹没。
那符蝗倒不至于被女将一个照面秒杀,但却被困入了黄河阵中,无法逃脱,苦不堪言。
此女当真了得!同为六劫仙帝,即便占了对方新晋仙帝的便宜,一个照面将之擒拿,仍是极难,偏偏此女轻易就做到了此事!
女将的眼中,却没有半点自得之色,仍是平静如水,就仿佛以她的身份,抬手擒一名新晋仙帝乃是理所当然。
这却激怒了更多的蝗妖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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