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凤仪门主歉疚地道:“本座一时失手,毁了你的折扇,这样吧,本座赔偿一把好的给你。”
长乐公主只觉的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怒冲冲道:“不必了,不过是一把折扇,门主不必自责。”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她的明眸之中投射出刻骨铭心的恨意,就是凤仪门主也觉得心中一寒。
这时,窦皇后开口道:“长乐你身子不好,见你面色苍白,想必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长乐强忍着心中悲愤,告退如仪,只是脚步有些踉跄,刚才站在远处的绿娥对这一切却是没有丝毫察觉,只是觉得公主神情不好,连忙搀扶她返回寝宫,刚走了不久,突然远处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道:“殿下,怎么你也在这里?”
长乐疲倦的抬眼望去,却是韦膺和一个小太监站在那里。若是从前长乐定然会借故离开,可是现在她却是几乎不能思考,有些怔忡地问道:“韦大人怎会在此?”
韦膺容色隐隐带着欣喜道:“臣已经进了中书省,在皇上身边侍奉,方才皇上得知凤仪门主驾到,特意派臣前来禀报娘娘,请门主多留一会儿,皇上想请门主晚膳。”
长乐听到凤仪门主四个字只觉得心中怒火燃烧,正要离去,却只觉得头晕目眩,娇躯软倒在地。绿娥惊叫一声,她力气不大,虽然勉强搀住了公主,却是力不从心,这次前来觐见皇后,长乐公主本来就没有多带宫女,这里又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竟然没有宫女内宦,唯一一个小太监又是年纪幼小,根本不可能搀扶公主,无奈之下,绿娥只得抬目向韦膺望去,虽然韦膺乃是男子,但他毕竟是公主的“未婚夫”,虽然绿娥知道公主另有所爱,可是总不能让公主这样昏迷倒地吧。
韦膺略一迟疑,急步上前伸手相搀,道:“附近可有房间,让公主在那里休息一下,也好召太医来诊脉。”
绿娥喜道:“多谢韦大人提醒,这里是御花园西侧,旁边是端妃娘娘的寝宫,拜托大人相助将公主送到那里。”
韦膺将公主抱起,道:“那么就请绿娥姑娘带路。”
绿娥对那个小太监道:“你快些去禀报长孙贵妃,就说公主忽然晕倒了,请娘娘到端妃娘娘寝宫来接公主。”
小太监连连答应,转身跑开了。韦膺抱着长乐公主跟在绿娥的后面,绿娥虽然匆匆走着,却始终留意身后,只见韦膺眼中闪过又怜又爱的神色,也不由心生同情,心想若是公主因此改变心意,倒也不错。
没走多远,绿娥可能是走的太匆忙,不小心一跤跌倒,不由捂住脚踝痛呼起来,韦膺焦急地道:“绿娥姑娘,你怎么了?”
绿娥苦笑道:“韦大人,奴婢怕是走不动了。”
韦膺高呼道:“可有人在附近么?”
绿娥也喊了两声,可是最后绿娥只能无奈地道:“韦大人,劳烦你顺着这条路向前不远,就是端妃娘娘的住处。”韦膺犹豫地道:“后宫之中,我多有不便。”
绿娥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若还要顾虑,只怕公主病情加重。再说,您和公主尚有婚约,应该无妨的。”
韦膺只得道:“绿姑娘请在这里稍等,我这就让人来援救姑娘。”说罢,继续沿着小路向前,不一会儿,韦膺有些糊涂了,前面竟然出现两条道路,自己该走哪一条呢,想了一想,他沿着左手那条小路向前走去。又过了片刻,前面出现一间宫殿。他欣喜得走上前,敲开宫门,却只有一个老太监出来迎接,他惊慌地道:“这位大人怎会到此。”
韦膺苦笑道:“我是韦膺,长乐公主突然昏倒,我想送她到端妃娘娘宫中,没想到却走错了路。”
那个太监诚惶诚恐地道:“这里久已无人居住,请韦大人先送公主进来休息,老奴这就去叫人。”
韦膺只得道:“烦劳你了,麻烦你去找人过来照料公主。”
那个老太监离开之后,寂静的宫殿之内只有韦膺和长乐公主两人还在,看着躺在床榻之上,容颜苍白的丽人,韦膺心中波澜顿起,他本是名门之子,又是天资聪颖,得人敬重,可是长乐公主却是固执的拒绝了他,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生出怒气,可是目光一落到长乐公主身上,却是变的温柔和煦,虽然遗憾,可是长乐公主却是让他心中敬佩的女子。
紧闭的殿门让寝殿之内光线幽暗,不由令人生出暧昧的感觉。韦膺只觉得心绪加快,寝殿一角,香炉之内焚烧的香料气味越来越浓厚,韦膺心中越来越觉得按耐不住,看向长乐公主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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