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现在的情形,紫烟这监察之位是跑不了的,我们这些身在朝廷中的弟子自然是一派,非非、羽儿、晓彤、无双也是一派,谁也别想独断专行,只要你够本事,让兰儿和铮儿对你惟命是从,还怕不能和她们分庭抗礼么。”
李寒幽越听越是欢喜,道:“多谢师叔指教,还希望师叔多多提点。”
纪贵妃笑道:“你是冰雪聪明的人,还糊涂什么,只要你不要露出不满之色,师姐是不会放弃你的,这次的事情不是我们安排的,我们自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话。”
李寒幽有些忧虑地道:“可是弟子听说是大师姐策划了刺杀郑暇,若是传扬出去可怎么办?”
纪贵妃冷笑道:“你怕什么,别说不是你干的,就是你亲自出手也不用怕,这次为什么门主同意月宗的人去屠杀庆王的人,不就是用来掩饰我们刺杀郑暇的行动么,若是庆王的人死了,只怕人人都会怀疑我们,可是就是怀疑也没有关系,谁不知道我们和庆王之间的恩怨,只要我们没有直接去杀了庆王,皇上是不会责怪我们的,何况又没有证据,谁会想到我们要杀的是郑暇呢?”
李寒幽叹息道:“门主真是难以揣度,现在弟子也不明白为什么去杀郑暇。”
纪贵妃叹息道:“唉,师姐也是不得已,郑暇为人严刚,这次皇上回来就是有心放了太子,这郑暇也必然像上次召见一样,直言批评太子失德,偏偏皇上又对他十分敬重,若是让他在皇上面前多进谏几回,只怕太子的储位是保不住了,为了我们的目的,也只好牺牲郑大人了,只是可惜没有成功,不过他这次是别想动摇太子的地位了。”
李寒幽笑道:“只有月宗最蠢被我们当成了挡箭牌。”
“谁蠢还不一定呢。”鲁敬忠笑着轻摇折扇,缓缓说道。而坐在对面的礼部尚书夏侯阑说道:“师弟,你也不要太过轻敌,凤仪门主手段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们日月二宗不少人死在她手里。”
鲁敬忠神色一肃道:“师兄,我知道这女人的厉害,可是如今她也不可能把我们铲除,太子殿下虽然不算精明,可是提防凤仪门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和凤仪门心中嫌隙已经很深,我自信可以和凤仪门主分庭抗礼。”
夏侯阑微微一叹道:“师弟,我们月宗自从二十年前会盟之后,如今已经是人才凋零,可经不起折损了。”
鲁敬忠冷冷道:“师兄是月宗元老,自然爱惜羽毛,可是我鲁敬忠却是在三十年前得到恩师传授,虽然现在我也不知道恩师在月宗是什么身份,可是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双手得来的,我绝对不容许被人夺走。”
夏侯阑苦笑道:“这件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可是听先师讲,我们月宗传承了十七代,中间多次发生典籍散失的情形,但是也总是香烟不断,先师曾说,魔宗必然另外有专门负责传承的分支,甚至先师怀疑那些人就是只闻其名,却连我们自己也不明白详情的星宗弟子,先师这一支十分侥幸,连传数代而不断绝,有些事情他也曾经深为不解,可是先师有一件事情却说的很明白,历代月宗弟子,多以阴谋为体,不得善终,所以我极力阻止沅峰涉入魔宗事务,可是你却总是不肯放过他,这次又让他去杀庆王侍卫,你真得要和我作对到底么?”说到后来,夏侯阑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鲁敬忠却坦然道:“师兄,你可以大隐于朝,可是侄儿青春年少,如此人品才智,你怎么忍心让他碌碌无为,再说,自古以来,若是智勇之士,鲜有安逸偷生之辈,我既然有这般才华,这世间就应该有我的地位,若非是野心和傲气,月宗怎会传承不断,明知道每次会盟之后,二三十年之内相互残杀,最后不过一两个能够得到富贵权势,可是可曾有人放弃过,谁不想辅佐明主一统天下,画影凌烟,而且还可以成为月宗宗主,凭借宗主符令,就可以得到星宗接引,往窥‘阴符经’真本,可惜这近千年以来,只有第十三代有位祖师晋为宗主。”
夏侯阑神往地道:“而且那位宗主神秘消失之后过了半年又回来了,心满意足地含笑而逝,可惜终究不肯说他看到了什么。”
鲁敬忠眼中闪过狂热,道:“我若生不能一窥阴符经,宁愿一死。”
夏侯阑淡淡道:“不错,我也曾经这么想,祖师爷当年智深如海,只将七层所学传下,就有了今日的月宗,我愿曾经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想看一看祖师爷的遗作。可惜如今我心灰意冷,只想平平安安的渡过一生,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打沅峰的主意了。”
鲁敬忠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道:“师兄真的以为是我一人的主意么,侄儿聪明过人,你又曾经传了所学给他,他也是气盛少年,怎肯俯首于人,师兄,你若是当初不教他读书学剑也还罢了,今日已经迟了。”
夏侯阑神色一变,良久才道:“不错,你说的不错,确实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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