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虽然因为公主拒婚而失意,但是每每送上一些小礼物,或者是孤版书籍,或者是上好的笔墨纸砚,来讨好佳人,这种细水长流的柔情攻势让皇上和长孙贵妃都十分感动和支持,虽然长乐公主并无动心,可是韦膺彬彬有礼,从不咄咄逼人,总是礼数周全,公主又是性子温柔的人,不愿恶言恶语的拒绝,只能冷淡疏离一些罢了,但是对于韦膺和公主的婚事,皇上和长孙贵妃都是乐见其成的,所以长乐公主就不免时常和韦膺“偶遇”了。前些日子,我想既然韦膺痴心追求,我不妨冷淡一些,若是公主能够匹配佳偶,我也可以放下心事了,因此一个多月没有让柔蓝进宫,谁知雍王妃很快就对我说,这段时间公主情绪不佳,又去了无尘庵小住,这种情况,我若还不明白公主的心意,那么我恐怕就是世上最大的白痴了,因而再也不禁止柔蓝进宫,虽然两人从不相见,可是奇特的,总是能够感觉到心中温馨阵阵,虽然咫尺天涯,可是却觉得并无隔绝。
不管怎么说,终于让柔蓝下去了,说来好笑,柔蓝还不认字呢,世子李骏就一封一封的书信送来,当小女孩捧着书信一个字都不认得,苦恼的扯着我教她认字,我只能哈哈大笑了,就是我想教她写字念书,想看懂这封信也得等两年,无奈何之下,只得给她念信,其实内容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今天去了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是这个李骏倒是很会说话,每次柔蓝听了都闹着要去幽州玩,幸好她不会吵闹太久。柔蓝虽然还小,可是已经有了羞涩之心,绝对不肯让别人看到信的内容,只让我替她念,所以我才能威胁她放我一马,更决定晚点教她认字,否则没有了这个杀手锏我可怎么办呢。
看我终于起身了,领着柔蓝向凉亭走来,李贽笑道:“随云,你来了,好了这一局就这么算了吧。”
我看看棋盘上,李贽的棋子已经七零八落,笑道:“人都说善奕者善战,若是沙场作战,小顺子是必输无疑,可若是下棋,殿下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小顺子面无表情的收起棋盘和棋子,完全没有意思附和,只是嘲弄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由摸摸鼻子,实话说,我和他下棋,现在这小子可以让我三子了。
坐下来端起茶杯,小顺子已经将柔蓝交给王妃的侍女送回去了,觉得浑身上下有些酸痛,一杯热茶下肚,我觉得精神一震,不由舒适地呻吟了一声。
李贽笑道:“昨日秦青申斥了禁军北营统领裴云,说他帷薄不修。”
我微微一笑道:“这是李寒幽的主意吧,如今秦青可是唯妻命是从啊。”
这一年来最风光大概就是秦青和李寒幽了,半年前她已经和秦青完婚了,完婚之后不久,秦青就升任禁军大统领,虽然实际上禁军大统领一直都是个虚职,禁军实际上是由抚远大将军秦彝掌管的,可是秦青乃是秦彝长子,比起别人来当然不同,虽然秦彝仍然没有将权力下放,但是现在秦青还是可以调动部分禁军的。如今秦青已经是大雍颇富盛名的青年将领了,而靖江公主李寒幽本身已经是公主之尊,又是凤仪门弟子,虽然她的出嫁让她不再可能是凤仪门内堂弟子,但是她在凤仪门的崇高地位还是很明显的,这样一对夫妻,自然是万人瞩目了,更难得是,他们又是恩爱非常,更让大雍朝野艳羡非常。
李贽冷笑道:“裴云前些日子正式将爱妾迎娶入门,他的正室夫人却得到一纸休书,这也难怪李寒幽大怒,裴夫人薛秋雪乃是凤仪门弟子,据说和李寒幽情同姐妹。”
我端起茶杯,淡然道:“这也只能怪那个女子愚蠢,裴云摆明了不想娶她,当日裴云上薛家请罪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他已经有了外室,并且已经怀孕,如果薛家愿意退婚,情愿付出代价,那薛小姐却执意要嫁入裴家,这也罢了,若这个女子肯守本分,裴云本是善良之人,天长日久,未必不能接受她,可是她的手段还不到家,手段过于急进,反而让裴云敬而远之,现在还作出加害妾室和初生婴儿的事情,若非发现及时,这就是两条人命,若非碍于凤仪门,只怕裴云早就一剑杀了她了,不过秦青责备裴云也是有道理的,无论如何,这也确实算的上是帷薄不修。”
李贽说道:“这样一来,凤仪门自然不肯罢休,虽然碍于人伦不能直接插手,可是她们指责裴云不应该冷落结发妻子,已经和少林争吵了好几次。”
我笑道:“虽然她们说得不错,可是少林根本就默许了裴云这种行为,裴云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弟子,他们是绝对不愿意裴云和凤仪门有什么关联的。”
李贽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少林毕竟不会和凤仪门翻脸,凤仪门虽然也不能公开找裴云麻烦,但是李寒幽还是可以通过秦青来为难裴云,你说该怎么办呢,裴云是你好不容易在禁军扎下的钉子,可不能随便放弃。”
我摇头道:“殿下过誉了,我不过是引了一条路,能够让裴云衷心效忠殿下,都是殿下自己的本事,自古良臣择主,如果不是殿下仁义贤明,裴云怎会甘心效命,这次殿下也得出手相助,必然可以令少林寺真正支持殿下,从前虽然少林有意和殿下合作对付凤仪门,但是碍于皇上和太子,始终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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