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朝野动荡,豪门反叛,我大雍顷刻间就要亡国了。‘
我淡淡道:‘殿下将文武百官看的那么重要,却忽略了军心民心,这些年来,殿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屡次为百姓张目,天下谁不知晓,可是大雍建国之初,依赖了不少地方豪强,当时这种做法固然加快了一统的进程,但是如今这些豪强侵占民田,不交纳税收,据在下所知,很多平民失去田地,不得不依附世家豪强为奴,天下人无不恨豪强入骨,可是殿下以强兵为由,允许平民开荒种田,田地名义上归属军队,实际上归百姓所有,所以不少青壮男子都愿意从军,好让家人可以得到田地,这也是朝中豪强倾向太子的一个原因,若是殿下姑息这种局面,终有一日,大雍会陷入诸侯割据的局面,不如趁着现在争储之时,让这些豪强卷入其中,殿下以此为由,清洗天下豪门,任用寒门贤才,重建大雍,只要殿下计划得宜,这些豪门万万没有机会谋叛,虽然这样一来短期内大雍不免削弱,但是只要数年时间,就可以让大雍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第一强国,到时候平南楚,灭北汉,逐北蛮,易如反掌。‘
李贽听得入神,这些弊端他也知道,只是屡次想提出改革,却都被压制,这也是他想得到帝位的一个原因,原本他想即位之后慢慢设法,江哲的这个打算虽然狠辣,但是却可以不伤害大雍的筋骨,毕竟皇位争夺,牵连十几万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只要自己做的巧妙,就可以清除大部分豪门,再将自己的人才补充到朝中,十年之内,就可以让大雍再不受豪门控制。
想明白之后,李贽再次起身施礼道:‘前面两策,虽然可以让本王登上帝位,本王只是钦佩,这一策却可以让大雍社稷安康,本王代我大雍皇室、天下百姓,拜谢先生。‘
我起身还礼道:‘殿下肯听从臣的狂言,应该是臣代天下百姓谢过殿下,臣本庶民,多知民间之苦,殿下肯替百姓张目,是万民的大幸。‘
坐下之后,我道:‘铲除豪门只是这一策的一部分,若是没有贤才辅佐,朝堂一空,殿下如何治理天下,所以殿下要广纳贤才,治理天下,如果担心皇上和太子的疑忌,殿下可以向皇上要求领地,到时候殿下在自己的领地之内任用贤才,储备人才,等到殿下登基之后,就可以让他们全面接管政务。‘
李贽道:‘本王一直征战在外,虽然父皇将幽州给我做封地,幽州总管裴济是本王心腹,将领地管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培植人才,恐怕非其所长,先生看应该如何处理。‘
我笑道:‘殿下担心若是撤换裴济,伤害属下之心,其实不用过虑,殿下可以启奏陛下,让世子到幽州镇守,然后就可以派石先生辅佐世子,石先生是帅府长史,殿下可以提升裴济的职务,最好把裴济调回殿下身边,然后,石先生就可以为殿下招贤纳士,殿下见了贤才,留在身边还容易遭到猜忌,不如将他们暂时送到幽州,让他们熟悉政务,当然石先生要好好指导,让他们将来可以立刻接手朝政,到时候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入京为官了。‘
李贽强忍心中的激动,虽然对江哲的归顺十分高兴,但是前些日子江哲的试探还是让他不免有些嫌隙的,如今明志、剜心、纳贤三策,却让他觉得前些日子的一切苦痛都得到了回报,若非自己虔诚礼敬贤士,如何能够听到这样的策谋。他尽力平静地道:‘既然如此,我将一切托付先生,子攸便到幽州为本王建立根基,此事事关重大,除了子攸无人可为在下分忧。‘
石彧自然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但是他有些担忧,若是这样一来,将来新君的朝臣几乎都是自己的门生弟子了,那么自己未免权柄过大,他有些忧虑的看了江哲一眼,毕竟不好对雍王明言。
我早有准备道:‘殿下,石先生责任重大,世子无人照管管教,不如殿下再选贤能,负责辅佐教导世子,这样石先生也可以轻松一些,也免得耽误了世子的学业。‘
李贽想了一想道:‘这样吧,世子的舅父高融精明强干,太傅褚平之子褚文远品德端正,才华过人,可以辅佐世子,这样一来,子攸就可以专心纳贤之事。‘
石彧这才放心下来,道:‘子攸必然尽心竭力,请殿下放心,一旦殿下令旨到了幽州,子攸必定星夜来归,京中事务,全部托付随云,还请随云费心。‘
我也郑重道:‘石先生放心,随云既然定下谋略,就一定会办到,否则不仅对不起殿下,更加对不起先生在幽州的苦心孤诣。‘
李贽笑道:‘好了,我们谈了这么久,本王觉得饥肠辘辘了,不如我们先去用饭,然后两位先生好好休息一下,否则累坏了两位,谁给本王出谋划策呢?有了子攸,本王没有后顾之忧,有了随云,本王不必再畏惧那些魑魅魍魉了。‘
我摇头道:‘殿下说得不对,‘看看李贽和石彧惊讶的神色道:‘殿下光风霁月,何曾惧怕那些小人,只是无计扫除污秽罢了,臣不过是有些阴谋诡计,君子不能对付的,臣可以做到罢了。‘
李贽看向我一脸诚挚,心中感动,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嘻嘻,想来他不会猜到我虽然有部分是真话,但是还有一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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