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建业无人不知,如今大将军被诬入狱,不知生死如何,且尚相将大将军拘于何处也是无人知晓,所以在下冒昧前来动问,先生雅量高致,不贪权势,建业无人不晓,纵然那尚承业也不能将先生收入幕中,想来先生也心知大将军忠义,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逾轮心中一冷,这人知道自己和尚承业交好不奇怪,可是他凭什么知道自己能够得知陆灿被囚之处,知道自己能够影响尚承业极深的人并不多,是什么人出卖了自己呢?想到身后院中的柳如梦,便是知道的人之一,而且两月来,更是屡次劝自己为陆灿尽些心力,莫非是她出卖了自己。心中生出不可遏制的怒气,目中闪过不屈之色,他厉声道:“阁下想要问的事情我的确知道,可是若想我说出来却不可能。”说罢身上涌出冰冷的杀气,灵觉中察觉到暗中共有两人,其中一人剑气凌人,另一人也是内力深厚,虽然觉出这两人若是联手,自己难有胜算,可是他却越发坚定了心思,生出以死相拼之心。
那暗中之人似乎察觉到了逾轮气势的变化,轻叹一声,走出暗巷,移步到门前,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他斯文俊朗的面容上,这人却是一个布衣儒士,身佩长剑,一身剑气凌人,双目神光隐隐,盯在逾轮面上,目中隐隐带着惋惜之色。
逾轮上前一步,手中折扇轻摇,扇上美人似隐似现,逍遥的身姿中却带着孤傲意味。
那布衣儒士抱拳道:“宋先生可是误会了什么,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陆将军的情形罢了。”
逾轮冷冷道:“大将军生死,乃是朝廷之事,与你何干,不过是一介布衣,既未食君禄,又不是世家子弟,何必管这些闲事呢?”
那布衣儒士叹道:“先生此言差矣,两月来大将军陷入狱中,南楚上下,皆为之忧心,不仅文武官员纷纷上书保奏,就是布衣士子也纷纷为之鸣冤,国家兴亡,怎说不干我们的事情,先生无心富贵,浪迹风尘,我闻先生为人,也是心中敬重,为何却不肯相告实情,莫非一心维护那误国奸相么?”
逾轮冷笑道:“阁下却是自欺欺人,大将军虽然有功于国,却是秉性忠直,南楚世家和文武官员敬他的多,忌他的更多,你看那些上书鸣冤的可有几个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就连他的心腹部将又如何?杨秀沉默不语,不过是上了几封奏折辩解,更是一手揽去淮东军权,暗中和尚相结好。石观不仅将自己的女婿交给了尚相,更是甘心攀附权贵。余缅倒是想要出兵,可惜容渊铁索拦江便将他逼了回去,有始无终。还有那个容渊,原本也是忠臣名将,如今却连上三封奏折弹劾大将军,最后一封更是直接指斥大将军通敌,以至南楚叛臣死里逃生,襄阳失而复得,这两条罪名更是狠毒,说大将军欲在江淮称王,不过是没影儿的事,这两条罪状却是解释不清的。不提这人,如今南楚这些权贵世家,谁不是想着害死大将军,好抢夺他留下的兵权。纵然有你这样的人物为大将军费心,可是又有什么用处?阁下也不过能够欺宋某孤身一人罢了,就是宋某告诉你大将军被囚之处,你有什么本事救他出来?”
那人沉吟未语,暗处之人却是按耐不住,走到灯光下冷冷道:“你这等浮浪子弟怎知道大将军心胸,若非是大将军压制,只怕南楚已经是烽火四起,只是若是大将军真的被害,只怕那些忠心大将军的将士就再也不能忍耐了,只要你说出大将军被囚何地,我们绝不为难你。”灯光下看的分明,这后来之人却是一个黄冠道士。
逾轮冷冷一笑,有意无意地折扇轻摇,似乎要继续和那道士争辩,岂料折扇开阖之间,一道乌光突然从扇骨中射向黄冠道士的咽喉,这一下突如其来,那道士想不到逾轮出手竟会这样狠辣,促不及防,眼看那暗器就要取了他的性命,不料剑光一闪,那道乌光被击落一旁,那布衣儒士手持长剑,眼中皆是怒色,道:“你如此手段,必是心狠手辣之辈,看剑。”声音未落,一道匹练一般的剑光已经袭到逾轮面前。
逾轮闪身飞退,手中折扇摇动,将剑势挡去,剑扇相交,逾轮面色微变,这布衣儒士的内力平和深厚,强过他许多,一剑已经险些让他失去折扇。探出敌人深浅,逾轮便展开身形,只是四处游走,寻机出手,那布衣儒士的剑术光明正大,守得森严,攻得稳健,便如名将率正兵攻城略地,毫无缝隙可言,逾轮心中发愁,这样的剑术对付他刺客一流的武功,最是合适不过,除非是自己趁他不备,否则很难有得手的机会。逾轮心中烦恼,那布衣儒士也是心惊不已,这青年的武功诡谲狠辣,游走于自己的剑势之中,挥洒自如,可是只要自己稍露破绽,他便如鬼魅一般袭向自己的要害,只斗了几招,那布衣儒士心中便生出异样的感觉,这个青年必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身份,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身手和杀气。不过这儒士心中虽然有些不安,剑势却是越来越沉稳。
两人交手不到百招,虽然表面上平分秋色,但是逾轮隐隐觉出自己的武功已经被对方的剑法压制,心中生出强烈的杀意,索性施展开两败俱伤的招式,不惜生死,也要和那剑士一决,不知怎么,他心中隐隐觉得,柳如梦若是出卖自己,十有八九定是为了此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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