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护卫。”这下石绣可听明白了,原来是要出城作战了,连忙道:“爹爹,我也要上阵杀敌。”
这次石观可不答应了,怒道:“胡闹,一个女孩子,马上就要嫁人了,也不知道学些中馈之事,就知道舞刀弄剑,这次不行,乖乖呆在城里。”
石绣扯着父亲战袍道:“爹爹,我哪里比云弟差,他都能上阵,我为什么不能,最多我也呆在爹爹身边护卫就是了,再说我可不嫁给那些娘亲选的官宦子弟,要嫁便嫁给能够和我一起上阵杀敌的英雄好汉。”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羞意,可是双目目光炯炯,竟是没有一丝退缩。
陆云被她神光所摄,不由道:“伯父,玉锦武艺那样出众,就让她一起吧,在战场上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谁知石绣不领情,飞脚踢去,道:“谁要你保护,我武艺比你差么。”陆云不敢闪躲,只是苦着脸硬受了这一脚。
石观忍住狂笑的冲动,再看看石绣一副你不让我上阵,我便自己跟去的模样,心道,也罢,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放心些,便道:“好吧,你们两个一起都去,不过不许离开我的左右。”
陆云和石绣都是十分欣喜,自然而然牵着手跑去整理马匹和兵器,浑然没有察觉应该避嫌。石观眼中闪过喜悦的神色,然后面色沉静下来,又看向那张字条,“丙”,那么至少已经失落了“甲”、“乙”两份传书,雍军的防范很严密啊,不过就算是字条落入雍军之手又有什么关系,这张字条不过是个信号罢了。
第二日,陆云和石绣都是全副披挂,偏偏一日都没有任何意外,雍军和南楚军都已经熟悉了对方的战术,几乎是敌军一动,便知道如何应对,厮杀虽然惨烈,却是全无新意。日落时分,崔珏随手丢去手上的两张字条,道:“果然是无稽之谈,定是南楚军有意迷惑人心,陆灿就是天大的胆子,现在也不敢离开京口。”一阵风吹过,那字条在风中翻转,露出上面的金印。
十一月二十一日,石观仍然令将士披挂好,准备随时出战,更是抽出一部精兵,让他们养精蓄锐,双方战到午时,太阳移到南面的天空,今日是难得的晴朗天气,虽然冬日天气有些寒冷,可是城上城下的将士都是汗透重衣,双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几乎全凭毅力在苦斗,十几日毫不间断的攻守,实在是消磨人的体力和意志。
崔珏和董山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董山犹豫地道:“裴将军和陆灿在扬州对峙,我们攻略淮西,这本是既定之策,可是淮西战况这样艰难,真是始料未及。”
崔珏道:“那也没有办法,反正寿春没有援军,总归是我们占优势。罢了,再猛攻一次,趁着中午守军疲惫加把力。”
董山点点头,这本是惯例,这一次攻击若是不能得手,便会撤退休息到未时,然后再一鼓作气攻击到日暮。
崔珏催动三军,开始攻城,换下来的疲军几乎是倒地便睡,连日来的疲惫不仅仅在身体上,也在精神上,看着这种情况,崔珏动动嘴唇,终于没有下令让那些军士警戒。
这一次的攻势似乎效果很不错,寿春的防守有些软弱,在雍军不遗余力的猛攻下有了溃败的迹象,崔、董两人都是心中一喜,交换了一个眼色,派出最精锐的敢死营,准备给寿春守军决定性的一击,或者今日就可攻破寿春,这不仅是两位将军的想法,就是攻城的军士也感觉到了城头守军的力竭,都是拼命攻去。
就在这时,数里之外的山坡林木之后,一双眼睛闪现出杀机,轻轻举手,身后传来有些带着紧张的呼吸和战马轻微的喘气声。然后那人断然挥手,一马当先绕过缓坡,绕了一个弧形,向雍军后阵冲去。
“杀!”高亢入云的喊声、震耳欲聋的马蹄踏地的声音以及战鼓隆隆的声音同一时间响彻云霄,崔珏和董山心中一惊,向侧面望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支骑兵正在袭来,一时之间看不出人数,但是总在五千之上,那些骑兵皆着银甲,衣甲映着明亮的阳光,令人几乎无法睁开双眼。
怎会这样,两人心中都是惊骇莫名,南楚长于舟师,对于骑兵并不十分重视,据他们所知,如今整个南楚,除了襄阳的九千骑兵,江夏大营的三千骑兵之外,整个南楚几乎再也寻不出一支有足够战力的骑兵,这些骑兵多半是当年德亲王打下的底子,可是这支骑兵是从哪里来的?千万种思绪一闪而过,两人都是同声高呼道:“退,撤退。”
可是这时候那支银铠骑兵已经冲入了雍军后阵,雍军本已疲惫不堪,又在促不及防的时候,一触之下,雍军立刻陷入了混乱和崩溃的局面,那支骑兵肆无忌惮的冲杀着,仿佛利刃一般将雍军切得四分五裂,就在这时,寿春原本已经从里面封住的城门开了,这原本是雍军的期望,可是如今却是雪上加霜。站在城门口高据马上的大将正是石观,在他左右,两个白衣白甲的少年将军一左一右相护,两人手中都是一杆银枪,背上挂着雕弓,马上悬着箭囊,就连两人的战马也都是极为相似的白龙马,面甲都是放下的,看不到两人相貌,虽然身材有些不同,可是在战甲掩盖下看不出来,这两人竟似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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