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统率大局,又没有出动东海水军,此必是雍帝轻视我南楚将士之故,陆某当给雍军一次重击,令雍军铁骑再不敢窥伺淮南。”
韦膺闻言,默然不语,这一刻,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陆灿身上爆发的战意杀机,或许选择支持这个男子,当真是他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既然如此,自己便要为他考虑周到,定不能让他受权臣奸佞所害。
想到此处,韦膺试探地问道:“扬州郡守胡成可是已经在大将军营中?”
陆灿眉梢一扬,道:“不错,此人弃城而逃,舍弃扬州千万军民,着实该杀,渡过江来,此人还妄想回建业去安享荣华富贵,却落入我的手中,我已经决定渡江作战之前,用他的人头祭旗。”
韦膺叹气道:“此人虽然无耻,可是他乃是尚相亲选的郡守,据说用了三十万金买这个郡守的官位,这次回到南楚,又遣家人贿赂尚相二十万金,尚相的文书明日就会到了,令你将他送回建业处置。”
陆灿眉宇间闪过怒色,道:“好一个贪官,怪不得他在扬州公然走私海盐,原来是想挽回损失,尚维钧当真是糊涂了,这么一个人居然去做扬州郡守,怪不得扬州不攻自破,既然明日文书才到。”他沉吟了片刻,朗声道:“来人。”一个亲卫从外面进来肃手听令。陆灿冷冷道:“你回大营,传我军令,立刻将胡成斩首示众。”那军士应诺去了。然后陆灿似笑非笑地望着韦膺道:“韦兄也是想为胡成求情?”
韦膺淡淡一笑道:“不过是想大将军早些动手,免得和尚相冲突罢了。”
陆灿一怔,摇头失笑,望望对面江岸上大营中的火光,道:“韦兄可敢和我去窥营么?”
韦膺笑道:“大将军召我上船,不就是为了去察看敌情么。”
陆灿微微一笑,令军士驾着楼船向对岸驶去。此刻满天繁星,江心月冷,天地间除了寒风呜咽,便只有楼船渡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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