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换来的,当日我虽放他离去,心中却不是不恼怒,不过总算他还是心里有我这个主子,所以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若是他死在雁门,自然也就算了,若有重逢之日,我就成全他的苦恋。否则,就算他已经是代侯的女婿,我要取他性命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李贽瞧了我一眼,摇头道:“你就别嘴硬了,你上书给朕说什么让朕坐视代州苦战,不就是想激朕快些决定救援代州么,你给李榷的信是怎么回事,只怕你比谁都担心赤骥的安危,让他在雁门苦战,不过是给他一个博取美人芳心的机会罢了,总算这小子够胆量,没有辜负了你的期望,朕已经封了他将军之位,就让他在代州给朕看守边关吧。”
我赧然一笑,不再多言。
李贽将御酒倒了一杯,递给我道:“随云,全凭你苦心孤诣,让北汉王室失去了最后的依*,不得不请降于朕,若是最后真得凭着血战夺取晋阳,不仅我军损失惨重,数十年之内,晋阳也难以恢复元气,如今北汉降服,大雍尽得其士卒钱粮,只需数年养精蓄锐,就可以南下攻楚,卿功莫大焉,请满饮此杯。”
我接过御酒一饮而尽,笑道:“皇上,北汉已经平了,东海的降书已经到了朝廷,南下攻楚之事也用不到微臣,是不是允许臣暂回东海休养一段时日呢?”
李贽闻言,板着脸道:“这可不行,不说朕绝不许你离朝而去,难道你和长乐结缡数年,还不去拜见岳父岳母么,太后正等着你前去拜见呢,她总担心你身子不好,担心长乐吃苦,不见一见你绝不肯放心,至于父皇么,我离京之时,已经被柔蓝那丫头甜言蜜语哄得心软了,决定不再怪罪你了,你若是错过今次,可别想让父皇接纳你了。再说,你不想见见长乐、柔蓝和慎儿么,父皇和母后可是一个都不肯放的,除非你肯独自一个回东海去,否则这辈子你别想离开长安。”
我苦着脸,最后的希望随风飘去,想想我那舒适恬静的静海山庄,真是可惜啊。
见我脸色苦闷,李贽也觉得不忍,正想安慰几句,这时候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在窗外诚惶诚恐地禀道:“陛下,有八百里加急军情。”
我和李贽都是眉头一皱,李贽接过文书,只看了一眼,便发出叹息之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随云,你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善与之辈。”
我心中一震,这是什么意思,连忙抢过情报一看,也不由发出苦笑,这上面写的很清楚,六月二十七日,陆灿轻骑夺取葭萌关,从此东川和蜀中之间的门户已经落入南楚掌握,想要攻打南楚,一是从蜀中顺江而下,一是渡江作战,如今荆襄之地已经固若金汤,长江天险又为双方共有,陆灿这小子够厉害,表面上被尚维钧压制得什么都不能做,却趁着大雍疏忽之时突然进军东川,这小子定是勾结了庆王余孽,才能兵不血刃地攻下葭萌关,如今南楚稳稳占据了半壁江南,天下一统遥遥无期,我什么时候才能归隐林泉啊。
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我举起酒杯,缓缓饮下清冽的御酒,目光透过薄薄的纱幕,看向御辇之外的广阔天地,天下事每每不能尽如人意,我又何必为此烦恼呢?
在写完第三部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情节已经告一段落,如今这句话我又要再说一遍,北汉烽烟平息,东川叛变结束,东海也即将归顺大雍,至此天下已经成了南北对峙的格局,当我写完第三部的时候,真的考虑过能不能继续写好后面的章节,第四部、第五部的写作可以说是很艰难的,人的惰性和写作上的困难都让我曾经却步,速度也慢了许多,唯一可以告慰的就是还是保持了比较稳定的更新频次,无论如何总算完成了这两部五十万字。
说句实话,这两部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很多人都批评的就是主角的戏经常被其他的角色抢走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主角的文弱造成了他不可能东奔西跑的窘局,所以我只能将主角的构想由他的手下来实现,他的手下可以说是受了他的熏陶,从他们的手段就可以表现出江哲的厉害之处,尤其是八骏,他们可以说是江哲的直系弟子,他们的行为更能够表现出江哲的才华和性格。
而且这两部我主要想表现的是英雄和英雄的对决,无论是北汉还是大雍,都没有什么错误,只是他们存在于一个时代,我不认为北汉的龙庭飞、林碧、段无敌、谭忌、段凌霄、秋玉飞等人会因为大雍的强大和优势就放弃抵抗,明知是悲剧,但是他们决不会轻易妥协,所以我在这里做了“杀人的随波”,龙庭飞、谭忌、石英被我一一送入黄泉,而段凌霄、秋玉飞、段无敌虽然没有死,可是他们经受的也是如同烈火焚身的苦痛。还有一些出场不多的人物,我也都尽情地描写了他们的死亡。
例如,壶关的守将刘万利,他是一个比较平庸的人才,甚至在他殉国的时候,还在牵挂妻儿,在“兵出壶关”和“烈火焚城”这两章,我描写了刘万利的挣扎和刘夫人的坚贞,在自焚的那一幕,我特意写了刘夫人的冷静和刘万利的软弱,就是想写一个普通的将领的殉国,我不认为所有人都是像龙庭飞、谭忌那样能够慷慨赴死的勇士,还有一些人或者没有多少闪光的亮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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