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是“星海杯”全国青少年钢琴比赛北京总决赛的第一个比赛日,比赛地点按照专业组和业余组分别设在两个音乐厅内。
早上六点钟,当参赛选手们还没有来到比赛场地时,比赛的工作人员就开始忙碌起来。门口巨大的双层彩虹门上悬挂着“祝第八届星海杯钢琴比赛圆满成功”的巨幅标语,校园的上空浮着巨大的氢气球,下面挂着五颜六se的标语,主教学楼前,悬挂着数十条各个有关单位和文艺团体赠送的条幅。到处是一派节日的气氛。
吴迪坐在专业组比赛的音乐厅舞台前的钢琴旁,在进行着对钢琴的最后一次调律。虽然吴迪今天不过三十多岁,但他从事钢琴调律工作已经有十多年了,为星海杯比赛用琴调律,这也已经是第四次了。十多岁就开始在北京星海钢琴厂工作的他,具有丰富的钢琴调律经验,特别是对星海钢琴,甚至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琴体上的八千多个零件,吴迪闭着眼睛都知道每一个的位置。星海钢琴是星海杯钢琴比赛指定的用琴,吴迪每一次调星海琴,心里都有一股别样的感情。虽然星海并不是国际一流的钢琴品牌,但吴迪却始终相信,只要用心去调,星海琴同样可以发出优美的声音。
吴迪一米九多的大个子,长得比较胖,十个手指头也很粗,但就是这样粗的手指,在琴键上却显得十分灵敏。作为一名调琴师,吴迪当然也会弹一点钢琴,但却谈不上多么优秀,不过如果论弹半音,估计一般的钢琴家也不一定比他纯熟。没别的,吴迪一天平均要在四架钢琴上弹上两百多遍半音阶,以检查每一个琴键的音准,自然想不熟都难。
打开钢琴盖子。吴迪短粗的手指有力地从钢琴的最低音,大字二组的A开始向上弹。一连串洪亮流畅的声音传了出来,每个音地力度都是那么均匀,在快速前进的同时又充满了颗粒感,虽然这不是什么世界名曲,却令每个听到这个声音地人感到十分舒服。
“吴师傅,昨天晚上调了那么半天,今天还弄啊。”。旁边一位和吴迪很熟的工作人员笑着打招呼道。
“再走一遍保准儿点。放一晚上,万一哪根弦跑音儿了呢?”,吴迪边说,边在一个听着有点毛病的音区反复弹了几遍,随即皱着眉头打开了琴的前面板,掏出一个长长的、形状奇特的搬手,扣到拧着钢弦的螺栓上,轻轻地拧着。
“咱们这琴不都是比赛专用地嘛,质量上应该没有问题啊。”。刚才搭话那人一边摆着桌牌一边继续道。
“那也也调仔细喽,你可不知道,这帮评委的耳朵都毒着呢。跑一点儿立马给你听出来,还是现在调好了,省得到时候挨吡儿。”,吴迪说着,不再继续说话,而是侧着耳朵专心地听了起来。
每名钢琴调律师都有一双非常灵敏的耳朵,他们可以听出极细微的音高差别,这不光靠天长日久的锻炼。更要有一种十分专心的态度。一个好的调律师,可以让一架钢琴的质量上一个层次。这是一点儿不都夸大的。
再重新将每个键都弹奏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吴迪才将自己那堆东西收拾起来,坐在钢琴前面随意地弹了起来。
吴迪弹地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这是一首不管懂不懂钢琴的人都耳熟能详地钢琴小品。***因为纯熟,吴迪弹的还是非常有味道的。
“行啊,还会弹两下儿。弹段儿土耳其听听?”
“呵呵,不会。”,吴迪一边弹奏,一边用有点发闷的嗓音说道。
弹琴,是吴迪调琴的最后一道工序,用以确认琴的整体状态。琴也有“状态”,这是每一个资深的调律师都深有体会的。有时候,即使你将每个音都调得很准了,但还是会因为一些完全说不上来地原因,会感觉有些别扭,这就需要丰富地经验。
弹奏了两遍,吴迪很满意地盖上了琴盖,转身来到了舞台一侧,随意拣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在专业的钢琴比赛中,钢琴调律师需要一直在比赛场地旁边等候,一但钢琴出现了任何状况,要第一时间解决。
早上七点半,参加比赛地选手和陪同的家长等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场。
陆维和老爸老妈、小梅坐着A4来到中央音乐学院的时候,晓凌和于文奇他们几个已经打车先一步过来了。看到下车的陆维,于文奇上前笑道:“你这参加比赛的比我们这些观众来得还晚啊。”
“那说明你们热情高啊。”,陆维笑道,随即将几位同学介绍给了老爸老妈。
“你多大面子啊,参加个比赛这么多人都陪着你。”,陆维介绍完后,老妈在一旁笑道。
“呵呵,反正我们学校管得又不严,他们几个没事儿就当过来旅游呗。”,陆维笑着说道。
几个人边说边向比赛场地走着,突然,一道曼妙的身影闪了过来。
“陆维选手,你好,还记得我吗?”,刘洁今天换了一身白se的李宁休闲服,背着同款的白se挎包,看上去十分干净清爽。
昨天回到家,也不知怎么,一向不怎么穿李宁的刘洁,却跑到专卖店买了这样一身衣服,而且穿上后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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