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侯爵脸色阴沉的大踏步走进了凡尔赛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本来就严肃的表情现在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拿着一方丝巾不断抹泪的西耶那男爵夫人疾步跟在安德烈侯爵的身后,却是怎么都不敢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安吉露娜无声无息的走在最后,错落有致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不见丝毫慌乱,十几年前,哥哥杰洛士被人暗算,差一点被折磨死在法兰皇家军事学院的保密课上,十几年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又一次被暗算,差一点死掉,这又是谁干的?父亲对哥哥漠不关心,安吉露娜早就知道,所以当年安德烈侯爵下令不准对杰洛士受伤事件做调查的时候,她很愤怒,但是并不吃惊。可是现在,凡尔赛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么大的胆量,在安德烈侯爵的层层关注之下伤害到保护严密的夏洛克?
安吉露娜第一个想到的,偏偏就是杰洛士,但是也被她第一个排除了怀疑。杰洛士有本事不假,但是他未必能够收买到法兰皇家军事学院的那些教官,违背安德烈侯爵的意愿下死手收拾夏洛克。她并不知道安德烈侯爵吩咐在保密课上给夏洛克放水的事情,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找到合适的怀疑对象,就连神圣教廷,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吧?他们在凡尔赛的势力,可是被刚刚扫荡一空的,就算有潜伏下来的暗线,忙着隐藏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这么直接迅速的报复‘揭发’了他们阴谋的夏洛克?费这么多手脚,那还不如直接下手杀了他!就自己个人的想法,安吉露娜认为,病房里面的夏洛克,还是干脆死了算了!
病房外面的走廊上,一众法兰皇家军事学院的的领导和教官神情肃穆,眉头紧锁,已经做了那么万全的准备和检查,居然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一件事,几名负责现场监视的教官和那两名行刑的侩子手当场被隔离起来,接受盘问,所有的房屋和器具都已经封锁检查,等待进一步勘验,院方甚至想魔法师塔发出了书函,请求派遣做够强大的魔法师来协助调查,看看几名负责现场监视的教官和那两名行刑的侩子手是否被人施加了精神魔法。面对显然怒火十足的安德烈侯爵,这些人并不紧张和担忧自己,该做的和能做的,他们已经都做了,剩下的,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德烈侯爵没有理由迁怒他们。
“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安德烈侯爵并没有直接找法兰皇家军事学院这些人的麻烦,而是向医生询问夏洛克的情况。十几年前,阴差阳错,受到双重伤害的杰洛士差一点点死掉,安德烈侯爵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能让人去调查,因为这样很可能会牵出他自己。但是现在,在他已经吩咐过了,并且做了万全的保障之后,夏洛克又是差一点点死掉,这让他怎么能不又惊又怒?
“尊敬的安德烈侯爵,我想说的是,这位夏洛克少爷的身体各项技能非常健康,完全没有隐疾和病变。但是,他太娇贵了,自身底气不足!吃不了苦!按照这几位先生的说法,那样的刑罚连我老头子都可以支撑很长时间,可是他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昏迷,不省人事。中间曾经清醒过一次,但是显然处于一种暴躁和癫痫的症状当中,还抢夺了医疗器械,伤害到了我们的医务人员!不得以,我们只能使用麻醉药让其昏迷。”下巴上贴了一条医用胶布,胡子明显缺少了一块,神情不善的老医生气咻咻的向着安德烈侯爵说道。
安德烈侯爵哑然,看看周围的医务人员,都是一种神情不善的眼光,很明显,受到刺激的夏洛克在医务室里面做了说了很多伤害到这些当时正在救他命的医务人员的话语和事情。在病房的外面清楚的听到夏洛克言语的皇家军事学院的教官们,也一个个闭上了嘴巴,如果不是夏洛克现在顶着德拉图尔家族的姓氏,背后还站着安德烈侯爵给他撑腰,就凭他说的那些话,这些医生要是胆子大一些,就会干脆的让他永远下不来手术台!在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贵族子弟,也不会在人家救你命的时候,辱骂人家的所有祖先和亲眷吧?那些卑劣恶毒的词语,就是那些最下等最低贱的街头流氓和泼妇,都羞于使用的词汇啊!
这几位教官羞于开口,生怕把夏洛克修养不够的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拥有伯爵荣誉爵位的老医生可没有那些顾忌,把夏洛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部说了出来,大有兴师问罪的恼怒意思。他复述的那些话,让安德烈侯爵冰冷的脸孔瞬间多出了几抹血色,西耶那男爵夫人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了,听到夏洛克恶毒咒骂自己兄妹三人的安吉露娜,冷笑着在地板上狠狠一跺,从今以后,就算是彻底的和夏洛克撕破脸了!你给我等着!
“医生,我儿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他到底要不要紧?”哭的梨花带雨的西耶那男爵夫人紧紧的拉住老医生的手,连声追问。恼火夏洛克态度的老医生知道这样的孩子不可能是德拉图尔家族教育出来的,自然而然对带大夏洛克的他的母亲也没有多少好感,总算是顾忌对方是女性。在凡尔赛,在法兰医学界声望颇高的老医生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过了,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隐疾和病变!这次进医院,纯粹是他自己不争气!这么一点点苦都受不了就晕了过去,进来之后还寻死觅活的哭着叫妈妈!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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