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翰这几日,听说都是在舒禾那过夜。
出了玉晴宫,我径直去了柳绿那。
看着眼前柳绿那焦燥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有些兴味索然。究竟这么争来斗去,对我,有什么意思?突然就有想要放弃想法,觉得还是继续做我的宫女,管她们怎么斗呢?
但那念头只一闪罢了,我告诉自己,一旦开始,就绝不能放弃后悔。哪怕,伤得再痛,跌得再惨,就算是最后发现自己根本就错了。也要,走到最后。
其实之翰之所以传召舒禾,不过是为了不和太后太过冲突罢了。还有舒家,现在正是靠着它和蓝相势力抗衡的时候,是不可能太过得罪了。偶尔,也应当给个甜枣,不是么?
“不用担心。今天晚上,皇上一定会到你那的。”不想和柳绿多说,只淡淡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便将她打发回去了。看着她临走时的将信将疑,也不想多做解释。或许是自己心里有些不耐烦罢。
对着镜子,看着镜中自己,静静地发了一会呆后,我换上一件素净的衣裳,头上只插了那支之翰亲手雕的白玉钗便往御膳房去了。
天很冷,走到御书房时,手已然僵了。
之翰听见我开门的响声,抬头一看。见是我,一瞬间,竟楞了。我也不说话,只站在那笑着看他。
许久,之翰回过神来,欣喜叫道:“若晗!”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捉住我的手,就往自己怀里拉。我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他在耳边惊问:“怎么手这般的冷?”
俏皮一笑。倏地将手贴在他脸上。“等着你给我暖啊!”之翰被冰得一哆嗦。
听我这样说。之翰亦笑起来。亲昵地捏捏我地鼻尖。然后将我地手拉下来。放在自己温暖地双手中暖着。“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出门记得要抱个手炉。”一面说。一面亲昵地用自己地鼻尖来蹭我地。
坐在之翰地腿上。窝在他怀里。身上暖暖地。竟是格外安心。看着他提笔在一本本奏章上批注。感受他呼在耳上地热气。一种叫做幸福地东西便在心底蔓延了开来。
偶尔见他看着奏章皱眉时。便回过头去。在他颈上呵气。他只宠溺地笑笑。然后来蹭蹭我地脸。便又继续去看自己地奏折。
过不多久。他看得累了。便拥着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小憩。
看他闭着眼睛安静地样子。伸出手。去拨弄他那长长地睫毛。还没挨着。之翰就睁开了眼睛。抓住我地手。
“若晗。”之翰将我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一下,声音里里是无奈的宠溺。“不许闹了。几日不见,我们好好地说会子话。”
安静地窝在他胸前,嘟嘟嘴:“好吧。”心里却是暗暗叹息一声,你,是想问我蓝玉的事情罢?忍了这么久,就是怕我多心么?
“我很想你。”之翰将我的头发缠在手指上轻轻卷弄,语气平淡,似闲聊一般诉说:“你一离开,我竟什么也不习惯了。连批奏折,都没有办法专心。你呢?想我吗?”
“当然想。你有多想我呢?我可是听说,你这几日,都有美人作陪呢。”不满地咕哝,我酸酸地说道:“难道有柳姘娘娘和禾姘娘娘这两个大美人陪着都还不够么?我这么一个小小宫女,也值得你惦记?”
“你还不知道我么?真是找打!”之翰一瞪眼,竟是真的对着我的**就来了一巴掌,只是下手太轻,不疼不痒。“看来不罚你,你都要不知天高地厚了!”说完,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太痒了,我咯咯地笑起来,四处躲闪。最后之翰将我头摁住,将唇印在我的唇上……
吻过之后,我们都有点气喘吁吁。
“若晗,这几日还好么?”之翰温柔看着我,问道。垂下眼帘,不看他,心里一片悲凉。本以为我猜错了,却不曾想……
即如此,之翰,那我演上一出戏给你看罢。
“当然还好。”不自然地笑笑,眼神四处飘逸,不肯看他。
“是么?”像是察觉到不对,之翰捧着我的脸,强迫自己看他。眼神妁妁。我慌忙避开。
“我的确过的很好。”之翰越是强迫我看他,我越是不肯看。越是说得不够理直气壮,越是吞吐不安。
“说实话!”之翰用力捏住我的手,几乎发怒。我“呀”地叫出声来,神情痛楚。之翰忙松开手,却又撩起我的袖子。
腕上,一块不大的烫伤的痕迹,红肿不堪。
我急忙抽回手,再次用袖子掩住。低头不敢看他眼睛。却见他的手指关节已然纂得发白。
“怎么弄的?”之翰捏住我的下巴,轻易便让我抬头与他对视。此刻之翰完全怒了,丝毫不曾想过其他可能。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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