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几乎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来历全部告知,轮到罗丹的时候,熊猫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二十一世纪,是个朝九晚五挤地铁,工资涨得还没房价快,明明吃着地沟油的命还非要操中南海的心的苦逼社畜吧?
至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身份来历。
还是那句话。
他不知道啊!
“失忆么。”听到罗丹道出缘由,沈文沉吟片刻:“此等顽疾,药石难医,只能看天意了。”
“是啊,看天意。”
罗丹一语双关应道。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难熬了。
德国人围在外边没走,罗丹的一半注意力一直放在雷达地图上,没有看见狼骑兵们派出传令兵的迹象,但也没有就此散去的意思,中间几个猎兵的位置换了换,不消分说,枪口肯定还是对着这边的。
不就是杀你几个人么,居然赖着就不肯走了,真特么记仇啊,一群小心眼。
他心想。
随着时间推移,华工和法军士兵们的情绪相比之前稳定了不少,可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虑也在人群中弥漫。
心理压力。
如果这时候德国人真的冲上来真刀真枪的和这里的人干一仗,那可能反倒要好一些,毕竟危险临头,人就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唯有拼死一搏,才有生机。
但像现在这样,敌不动,我不动,对面的还有专门打冷枪的瞄着这边,就等着打露头的倒霉蛋,你不过来,我也不过去,纯粹就是比谁更有耐心,这就很让人难受了。
好在队伍士气不算低,也没谁跳出来嚷嚷着说要投降——这里的人都不是笨蛋,知道现在这样能苟一时就苟一时,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而如果真的走出去束手就擒,那就是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成了德国人案板上的鱼肉,随便让人宰,想切条就切条,想切片就切片。
熊猫人检查了一下手中毛瑟步枪的枪机,又挨个把子/弹擦干净,黄澄澄地铜制弹壳在斜照进来的阳光下散着光晕,他伸手捏了两枚在掌心把玩,端详片刻,把它们塞进了步枪弹仓。
德国人来劝降了。
可能是对方的指挥官权衡了一番利弊,觉得自己麾下一群轻骑兵去打巷战硬啃这块骨头,保不准损伤过大实在不划算,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撤退放过这些华工和法国人,便来了这么一出。
劝降的话无非是那几样,概括一下,就是放弃抵抗缴枪不杀,我们皇军……啊呸,德军是仁义之师,文明之师,带着帮助法国人民,建立大西欧共荣圈的诚意而来,大家都是欧洲人,欧洲人不打欧洲人,纵然之前有过一些不愉快的误会,但只要你们主动放下武器,走出房子,大家就都还是好朋友云云。
而罗丹的回应也很简单。
步枪上膛,三点一线,一枪把那个打着白旗走到距离他这栋房子不足三十米远的劝降者脑袋打爆,7.92MM子/弹威力十足,人家的脑浆子被打得全迸了出来,撒满一地。
“呜——”
身旁的座狼眼见主人阵亡倒毙在身旁,连忙俯下身子叼住他的衣服就要将尸首拖走。
奈何罗某人不是把狗当成自己爹妈供着的小动保。
砰!
对准那头荒原狼补一枪。
完事儿。
罗某人就把这两枪当做给那个机枪手报仇了。
去他妈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这就是直接掀桌子,两边彻底没得谈了,只能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面对熊猫人如此干脆而且强硬的回复,狼骑兵们当即恼羞成怒,整个镇子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凄厉的狼嚎声,让这边的人一度以为德国人要杀上来了。
但是没有,一阵泄愤式的嚎叫之后,外面的德国人重归平静。
等吧。
罗丹一拉枪栓,滚烫的空弹壳被抛壳钩拽着从弹仓里扔出来,落在地板上蹦了几下。
“书生,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这兔子的名字他叫着感觉别扭,反正是个读书人,罗丹索性就直接叫书生了。
“哪有什么该不该,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杀人或者被杀都是注定的,罗兄这一枪,只是把我等同敌军圜和的余地彻底堵死罢了。”
“你有这份觉悟就好。”
熊猫人看了一眼沈文,只见这白面书生手持一杆法制勒贝尔步枪,手指捏得极为用力,神情紧张。要不是屋子里所有人的武器在罗丹的勒令下没有提前上膛,对方怕不是已经走火了。
“以前没杀过人?”
“没……在家乡时,杀过鸡。”
罗丹差点笑出声,不过他想到这时候多少还是需要严肃一些,便止住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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