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也甭老是恩公恩公的叫我了,像你说的,我姓罗,单名一个丹,没取字,你叫我罗丹就成,”
“不可,恩——”
“嗯?”
让熊猫人斗大地双眼一瞪,沈文也不敢一直忤着这尊莽汉了,连忙苦笑着改口道:“既然您不愿,那某就斗胆称一声罗兄了。”
“你爱叫啥叫啥吧,看你比我年长,叫我一声老弟也没啥。”罗大爷实在是受不住这书生磨磨唧唧地温吞水表现了:“咱别废话了,现在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遇到那些德国佬的,逃了多久,他们从哪儿来,你们还有没有看到其他德国部队。”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米兰达,地图!”
那张被罗丹视若珍宝的军用地图再次被铺开,他手里转着一支铅笔,听着沈文的回答,时不时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乖乖,你们很可以嘛,在老林子里逃了四个多小时,还活下来这么多人。”
熊猫人惊讶地看着地图上那个象征着双方遭遇的那个点,咧了咧嘴。东北方向,距离帕斯卡大约十公里的一座小桥,这些华工和旁边那些法军溃兵就是在这个地方碰上了外面那些狼骑兵。
“也是老天庇佑,这个地方的周遭地域不利于骑兵奔驰,而且我们被发现时,德军离我们尚远,这才能逃进林中,一路狼狈至此。”
“的确是运气。”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说话很不客气:“如果当时是空旷地儿,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这话让沈文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在罗丹也只是习惯性毒舌,没想着故意让人难堪,很快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话说这一片的协约国战线都崩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怎么没往南边逃?我是带着手下这帮受了伤的兄弟一直在救人,所以没走掉,你们又是怎么个情况。”
“那位少校,说要找大部队,便一直领着我们在这一带游走,因为他军衔最高,我们都得听他的。”
沈文尴尬地指了指那位正翻着白眼在墙根抽抽的匹格。
“日,合着你们就是让一猪精带着浪费了大半个星期的时间?服了!”
罗丹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帮同胞了。
“好了,再跟我说说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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