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不愿意原谅背后的主谋！”一个妇人拿起手中的鸡蛋砸向跪在地上的牛钣金。
“是的！我们绝不愿意原谅你，要不是你，我的儿子会断了一条腿瘫在家里吗！”一个阿伯指责谩骂道。
“我的女儿就是给你们这些人糟蹋了，然后郁郁而终！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妇人抱头痛哭。
“我们绝对不原谅你！”
“是啊！给我滚！”
“垃圾！”
“幕后指使！”
“滚！”
一时间，群众的陈压在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而跪在地上的牛钣金也在默默的承受着抛投而来的鸡蛋和等等杂物。
“你们！”一些跟随的小弟看到自己的老大居然被如此侮辱，顿时怒火中烧想要发作。
“别！”
牛钣金伸出自己的手，摇了摇，示意不要乱动手。
但是，站在牛钣金身边的手下早已表示出了怒气的气势和表情，顿时吓唬到了正在发怒的平民们。
修行者的气势对于这些凡人来说，还是很奏效的。
“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实在对不起！”牛钣金抬起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的脸庞。
当所有人都以为是陌远的存在逼迫了牛钣金的道歉的时候，这个时候，才发现，牛钣金是真的良心发现而感到内疚。
“老大~”小弟们见此，内心可谓不是震撼。
谁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向来就是够狠，对于自己的这些手足惩罚也是狠辣。
却没想到，今日居然低下高傲的头颅给一群凡人道歉，还真的哭了。
这还是自己平时所认识的铁血狠辣的牛老大吗？
“各位，无论今天你们是骂我，还是拿东西砸我，只要你们能够把气发泄完，原谅牛某这一次，牛某在未来一定做到最好，以最端正的态度对待大家！”
“请！大家原谅牛某！往前对于发生在各位身上的种种不幸，牛某一定会加以补偿！也会严格管理自己的手下！对不起！”
说完，牛钣金又是狠狠地磕了几下响头。
民众们更是给这场面弄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所措，在底下议论纷纷。
陌远走到正在死命磕头的牛钣金，他不会认为，这么一个大势力，位高权重的人，真的可以在自己的淫威下这么真心真情的哭的稀里哗啦的。
说到底，牛钣金内心深处还是有故事的人，有良心的人，或许造成这样的场面，是当时牛钣金没有亲自接触过，现在现场的场面冲击到了他的内心而如此。
“起来吧，兄弟。”陌远拍了拍牛钣金的肩膀。
“陌大哥，是我牛某的错啊！如果大家不肯原谅牛某，牛某也无脸在起立了。”牛钣金哭到。
“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你刚来的时候，看见你手下野子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如此的动情，而现在如此内疚的原因。”
陌远脸色冰冷，显然对早先的牛钣金的态度不满，同时，他也希望自己的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如果牛钣金没有给上一个合适的解释，那么一个心机这么重的人，陌远也不会让其跟在自己身边了。
“原血城，本就是血腥的代名词。”牛钣金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沾满了鲜血。
“杀人夺财，灭子杀妻。烧杀抢夺，每一天都会发生，在城中心里面更是严重，我牛钣金虽然没算见过大世面，但是在这原血城的基础层里面也算一个人物，要将势力做强做大，这种事情干的可不少。”牛钣金似乎想起了自己以往，从一个小小的市井小混混，带着几个兄弟慢慢烧杀抢夺，什么坏事做尽才混到现在的位置。
陌远脸色平静，因为这是正常的，因为这种看起毫无人性的事情，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在正常不过。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灭杀是最直接的办法。
民众的声音也渐渐在消停，不但是因为牛钣金带来的手下发出的气势所压制，更是对于牛钣金的故事也感到了浓烈的好奇。
“所以，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同情怜悯，甚至觉得这就是正常的，常年沉浸在鲜血和争夺当中，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擦！”
“混蛋！”
“没人性的狗东西！”
说到此，民众看着蝶儿一家的悲惨现状，对牛钣金的言语发出很多不满的小调调。
“但是！”
“今日，我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四周的各位的愤怒，听着各位的指责，感受着各位的情绪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牛钣金错了。”
“今日妇人的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小兄弟父亲被我属下迫害而死的事情，牛某深感疼痛和同情。牛某也有母亲，每日，因为自己干着这黑活，让老母亲每日以泪洗脸，担心的一头白发，而自己的父亲也在自己未出生前因差不多的原因被他人迫害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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