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回到了宿舍,我问道:“尚云找你什么事?”
于姐道:“没啥事儿,就是马一东想见见我。”
我说道:“这小子还贼心不死,看来打的还轻!”
于姐道:“你还想把人家打死啊?”
我说道:“于姐,看来你对他产生好感了,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于姐道:“你别胡说巴道了好不好,他给我灌什么迷魂汤了?我俩同共没说上两句话。”
心病还得心病医,只打于小莲看过马一东之后,马一东这病就好了大半。这两天他也能吃饭了,精神头也足了。这天,他打扮打扮来到了我们的宿舍,他一进屋就给于姐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于姐道:“病是大夫治好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你命。”
马一东道:“你要是不去看我,我的病怎么能好哪!”
于姐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比你大三岁,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马一东道:“怎么不可能,老人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成为夫妻。”
我从里屋一个高窜了出来,一把拽住马一东说道:“让你抱金砖,打你个金砖样!”我举拳要打,被于姐给拦住了。
于姐对我说道:“你就会用暴力!”
我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自己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一个公子哥也想娶淑女,真是自不量力!”
于姐道:“马一东,都远说的没错,你一天游手好闲的,谁敢嫁给你呀?”
马一东道:“好,这缺点我一定改,你监督我好了。”说完他走了。
我对于姐说道:“就他这么一个公子哥能改掉这恶习,他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信。”
于姐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说不定他还真能改。”
马一东说话算数,回家的第二天就下地干活去了,他参加的就是知青这个组。干完活下工后,他总跟着知青们先来宿舍一趟,和于姐说上两句再回家,后来连我们的狗都不咬他了,混熟了。
阔叶林开始落叶了,秋天到了。地里的庄稼熟了,到了收获的季节了。马一东必竟是农村长大的,割地确实比知青们快,他割到头不体息,回头再接那些落在后边的,慢慢的,同学们对他有了好感。
一天我去喂猪,发现那两头母野猪不吃不喝拱圈门,我不知道啥原因,便去请教朱爷爷,朱爷爷来了一看说道:“好象要打圈子了。”
我说道:“这两头野猪才一百五十来斤,怎么能打圈子哪?”
朱爷爷道:“你喂的好,它们就提前了。”
我说道:“本来我们是想养着吃肉的,可班长说要留着不崽,结果只把那头公的给劁了。朱爷爷,谁家有公猪?”
朱爷爷道:“西头老乌家有跑卵子,配一次两块。”
我说道:“这么贵呀?”
朱爷爷道:“都是这个价。”
我和于姐说了一声,赶着两头母野猪走了,配完种我又把猪赶了回来,这回这猪吃食了。
转眼间到了春节前,外边下了场大雪,天空白茫茫的。麻三晾道:“咱们杀年猪吧,除了吃一顿之外,这可以分些拿回家去过年。”
我们请来了来朱爷爷,他拿着一把杀猪刀过来说道:“去几个棒小伙抓猪!”
我没参加,这两头猪我喂了一年多,都有感情了,真要杀它们我与心有些不忍。四个人总算把猪捆住了,六个同学把猪抬到了小桌上,朱爷爷一刀下去,那猪嚎叫一声,血便流道了血盆里,于姐抓了把盐扔进血盆里,用根柳条子搅和着。等血流尽了,朱爷爷在猪的后腿上割了个口,用铁通条往里一插,往里一吹气,猪被吹的鼓鼓的,朱爷爷道:“用棒子捶打!”
大家捶了一阵儿,把猪抬到锅台上褪毛去了。杀完猪灌完血肠,熬了一锅杀猪莱,麻三晾道:“都远、戈非,你们把猪头和猪爪埋在雪堆里,然后再多浇些水,让它冻个冰坨子,等以后再吃!”
吃饭时把朱奶奶也请了过来,我们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顿,吃完饭朱爷爷和奶奶要走,麻三晾道:“给爷爷他们砍十斤肉。”
我砍了块肉朱奶奶不拿,说道:“我们吃一顿就行了,怎么能还兴连吃带拿的哪?”
于姐道:“多亏朱爷爷帮助了,要不是爷爷的主刀我们怎么能吃到肉哪?”
麻三晾道:“都远,你给奶奶把肉送过去!”
朱爷爷道:“那还是我自己拿吧。”
爷爷拿上一条子猪肉和奶奶回家了,我们送到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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