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早晨由两只公鸡率领到外边草地吃蚂蚱,晚上它俩再把一群母鸡带回来。这天我发现两只公鸡满脸是血,鸡冠子也造破了,浑身的鸡毛蓬松,特别是那只芦花大公鸡,一支翅膀拖拉地,脖子不住的向外渗血。我抱起芦花公鸡一看,吓了一跳,鸡脖子上有排牙印,这是什么动物咬的哪?是狐狸咬的?不象,要是狐狸干的,这鸡早没命了。那是什么动物咬的哪?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正好同学们下工回来,宛然见我抱着大公鸡,问道:“你抱着它干啥?”
我放下芦花大公鸡说道:“你们看看吧!”
高东方问道:“这是咋整的?”
宛然道:“好象是被狐狸咬的!”他见我摇头,又说道,“要不就是山狸子咬的!”
麻三晾道:“不对,即不是狐狸干的,也不是山狸子咬的,这两只公鸡还与对方搏斗过,肯定不是大型动物。”
朱爷爷来了,说道:“三晾说的对,不是大型动物,是黄鼠狼子干的。我估计是这样的:黄鼠狼想抓母鸡,被这个公鸡发现了,冲上与黄鼠狼搏斗,它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它才身受重伤,后来哪只公鸡上去帮忙,经过苦战,才击退了黄鼠狼。”
我说道:“怪不得哪只公鸡也受了伤。”
麻三晾问道:“朱爷爷,得怎么救这只鸡哪?”
朱爷爷道:“治疗鸡伤只有找兽医了,可咱这没兽医呀!”
高东方人眼睛一转说道:“医生和兽医都是行医的,找赤脚张医生也可以嘛!”
朱爷爷道:“兽医和人医是两码事,人医不能当兽医,正象兽医不能给人看病一样。”
高东方道:“活马当死马医嘛。”
麻三晾道:“那就由你去请吧。”
高东方为难道:“我不行,我不行,还是由都远去请吧,他俩比较熟。”
我说道:“我去就我去。”
张医生请来了,他一看是给鸡治伤,他呕了:“我是给人看病的,你们让我给动物看病,这不是骂我嘛?况且我也没学过兽医呀。”他寻思了一会,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红药水递给我就走了。
我掌着药水给两只公鸡涂抹了一遍,嘴里叨咕道:“上帝保佑你们,快点好起来吧!”朱爷爷待了会走了。
麻三晾对我说道:“都远,你明天和宛然高东方两人去砍四十根桦木桩子,再割些柳条回来。”
我问道:“割柳条子干啥?”
麻三晾道:“编篱笆。”
我想:这又是一项体力活,就我这小体格,真是难为我了。于姐招呼大家吃饭,我把芦花大公鸡放回仓房里吃饭去了。晚饭我没怎么吃,心里一直想着哪两只大公鸡。
第二天一早,我第一件事先去仓房看那芦花大公鸡,一打开仓门我呆在那了,大公鸡已经死了,它趴在地上,身体都凉了。我抱起公鸡,默默地走了出来。高东方见公鸡死了,说道:“正好小鸡炖蘑菇。”
我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敢!我把牙给你掰去!”
高东方见我急了,说道:“跟你说着玩的。”
我大声说道:“说着玩的也不行!”
麻三晾道:“把它埋了吧,免得看了伤心。”
高东方道:“它为了救伴侣,宁愿牺牲自己,值得我们人类学习的!”
宛然道:“们你倒是应该学学,让你花点钱象抽你血似的,一点奉献精神都不讲,买个窗纱钱跟着班长屁股后要。”
高东方反唇相讥道:“你好,一个芝麻分着吃。”
麻三晾再次提醒我:“去把它埋了吧。”
我抱着鸡拎着铁锹去草地把芦花大公鸡埋了。我怕野兽挖走它的尸体,在上面还压了块大石头。
埋完公鸡我和宛然他俩去河边割柳条子一去了。当我背回第一捆柳条子时,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我叫马一东,今年十七了,父亲是大队书记马良,舅舅是公社书记。”我认识马一东,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打这以后,每天马一东都来我们宿舍找于姐,于姐上哪他跟到哪,象个跟屁虫一样形影不离。弄的于姐这个烦,象是粘在身上的大鼻涕,抹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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