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小狗回到了宿舍,于姐见我抱回了一个小狗崽,问道:“搁哪弄来的?”
我说道:“有帮小孩想淹死它,被我救了下来,就把它抱回来了。于姐,得喂它啥哪?”
于姐道:“它这么小,最好是母乳,除了母乳我就不知道它能吃什么了?”
我说道:“你看可不可以试着喂它些米汤。”
于姐道:“不妨可以试试。”
我用苞米面熬了点稀糊糊,晾凉端到小狗嘴边,小狗也是饿了,伸.出舌头舔了舔,最后吃了几口,它被吓坏了,刚逃过一劫,心还有余悸哪。我给它放到地上,我到那它就跟到那。
大家回来吃饭,见又多了个小狗,麻三晾问道:“都远,你搁哪弄来这么个宝贝?”
我说道:“是我捡的。”
麻三晾对同学们说道:“咱们晚上脱坯,用坯砌个猪圈,再砌个仓房,用来圈鸡。”
这帮人说干就干,晚上一回来草草吃了口饭就去取土脱坯。不大一会就脱了四五百块坯。麻三晾直起腰来说道:“天黑了,看不见了,吃茶去!”
干了几天坯脱够了,大家先盖猪圈,后砌仓房,在仓房里搭了一铺炕,炕上边还横几根木杆子。我问道:“班长,这搭炕干啥?上边还横几根杆子。”
麻三晾道:“这炕是给小鸡搭的,横的杆子是让鸡站在上面,这样一来小鸡冬天也能下蛋了。”
我说道:“这小鸡比人都精贵,吃精食,住楼房了。”
于姐道:“你又说怪话了。”
我说道:“这不是怪话,是笑话。”
盖完仓房,朱爷爷过来参观了,他检查了一遍说道:“房子盖的不错,就是房盖薄了点。”
我说道:“房盖都上完泥了,再改也没时间了。”
朱爷爷突然转了话题,问道:“前些日子老汤干啥来了?”
我对朱爷爷不能说假话,便实话实说了:“我们偷了地里的西瓜,汤大队长来找我们算账的。”
朱爷爷又问道:“他发火了吧?”
我道“起初是发火了,后来他的气就消了。说再想吃西瓜就到队里开个条子。”
朱爷爷道:“他说的没错,再想吃西瓜就到队里开条子去。
我说道:“开条子不得扣工分嘛!”
朱爷爷道:“工分值几钱?一个工作日也就合个毛八七的,不是我发牢骚,你问问全村的人,那家不欠社里钱。一个劳动力养活一个人还勉强,要是再有个孩子就得欠账了。”
我问道:“都欠什么钱?”
朱爷爷气忿地说道:“你得吃粮食吧,白菜土豆萝卜你也离不开吧?你都得向社里买,秋后一算账,你就欠社里钱了。”
我又问道:“不是有自留地嘛,自己可以种些蔬菜呀?”
朱爷爷一听自留地,更生气了,忿忿地说道:“自留地?早都让上边给取消了,说那是资本主义的东西,被割尾巴割掉了!”
我说道:“什么都是资本主义的,天上就一个月亮,问问他们,哪半是社会主义的,哪半是资本主义的?”
朱爷爷诙谐地说道:“哪半吹的圆哪半就是社会主义的。”
我再问道:“那你吃的茄子辣椒大葱香菜是哪来的?”
朱爷爷道:“那是我们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种的那么一点点。这还多亏老汤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不然也要被禁止的!”
我说道:“看来老汤还有点良心。”
朱爷爷道:“虽然他也是造反派出身,可他和书记马良不一样,马良是个死心眼,一条道跑到黑的主。”
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朱爷爷回家了,我在他老人家的提醒下,忽然想到,我也应该在房前屋后开垦些地来,种别的不行了,可以种些秋菠菜。说干就干,我拿起铁锹就开始翻地了。一上午我就翻了一块地,下午又翻了一块地,房前出门的过道两旁各翻了一块地。麻三晾听说我要种秋菠菜,便动员大家一齐动手,一个晚上,屋后的草地也翻完了。第二天,我上供销社买了点菠菜种子,回来撒到地里,收成好坏那就凭运气了。
于姐见我完活了,过来说道:“咱俩往后活就多了,得分下工了。以后你就负责剁食鸡,馇食喂猪,我负责做饭做菜,拣碗刷碗,打扫卫生。当然了,分工不等于分家,还要相互协作。”
说完她征求我的意见,我说道:“于姐,你的活比我的多,这样不公平。”
于姐道:“现在你看自己的活好象比我的少,等那些鸡大了,你的活就该多起来了。”
我道:“那也比我的多。”
于姐道:“咱不是还有一条分工不分家嘛,你干完了可以帮帮我嘛,”
我说道:“好吧,那就先这么定下来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