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终究也没开口。
张旭也没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身后的墙壁，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倒是张旭一旁的池白和蓝冰眼神有些波动了，两人一直没有打断小组长张旭和赵秋实的对话，只是有些平静地打量着杨昌平，准确地说，是打量着他身后那道身形晃荡不已、胸口带着两个显眼血窟窿的光头男身影……
这个家伙，从几人进入会议室开始没多久就跟了进来，不过除了池白三人之外，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
鬼相显露无疑。
而他也显然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刚开始还很惶恐，直到发现这几个年轻人似乎并没有驱赶他的意思，这才安心地站在了两个警察的身后当起了听众，只是那满脸怨毒的神色有些不合时宜而已……
三人之中就属池白修为最低，不过他见张旭和蓝冰都没有一点表示，自然一点就通，索性安心当起了观众，就看这戏怎么演好了。反正即便是他，也能看出这家伙至少对自己这几人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沉默并没有维持很久，杨院长咳嗽了一声，把几人的情绪打断了。
他缓了缓，不无担忧的道：“那……依几位看来，这事儿究竟要怎么处理才好？”
“这倒不急，依我看，咱还是先提提另外一件事儿比较好吧？”
赵秋实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这位老朋友：“老杨，你不厚道啊。咱这么多年交情，我是又给你找帮手，又给你背黑锅……你可倒好，好人也给你做，有点儿事还对老弟瞒着不说……总之现在你要找的人也都到齐了，倒不如把昨晚的事儿先说说看？”
赵秋实说完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向了池白几人。
“昨晚……”
杨院长闻言顿了顿，脸色忽然苍白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
“是啊老杨，昨晚。”
赵秋实撇撇嘴，强调了一句，似乎对这位老朋友的做法还颇有些不满。
这么多年的关系了，自己又是警察，可这老头昨晚遇到事儿后愣是不吱声儿，自己好歹救他一命，他还不肯说出缘由，只是今天一个劲的叫自己帮他联系上官靖，自己这个脾气怎么能好受得了？
“昨晚可是咱俩死命把你从窗子外面给拽回来的，晚一步恐怕我今天就得穿制服过来了……我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你还能有什么自杀的理由，还非要等到几位小同志到了才敢摊牌，来吧？”
赵秋实说完哼了声，两个手掌交叉房子后脑门，顺势就靠在了椅背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一番话瞬间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池白他们虽是今天才接到通知，其实也是知道这院长是遇到了不寻常的怪事才会请求他们帮忙的，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下一刻，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出奇统一地聚集在了老院长身上。迎着众人的目光，院长好半天才缓了过来，额间的皱纹陷得更深了。
“唉……老赵你也别怪我，并非我不愿意给你透露实情，实在是因为这事儿……它根本就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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