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茶房的窗户可以隐隐看到埋在雪下的连绵不绝的远山,峰峦层层叠叠,都现在寒冬里里显得尤为安静。
我站到窗户面前,看着眼下的万丈深渊,心情颇为舒畅,峭壁上偶有一两株苍松被雪掩埋,再往下就是深不见的白茫茫一片了,恍如置身琼楼仙台。
“傻小子,过来坐下。”
师姐快四十的年纪了,可能是她无尘念清修的缘故,看上去却还是那么年轻。
天冷,受了伤的我是熬不住的,师姐替我搬来了一个暖火炉子,安置在茶房中间,师姐一年四季都只有那么几套薄薄的道姑服,修为上来了,她不在意冷热,如此寒冷的山上,我这一生貂绒裹袄和她比起来确实臃肿了许多。
我看着师姐哀怨的眼神,轻轻笑道:“师姐,我这次差点死了。”
师姐走到北侧的小案几边,就着左首的椅子坐了,将一边的软米布袋垫子挪了出来,放在右首桌角边,准备替我诊脉。
“那么怎么活着回来了?死了倒好,省得我操心。”
师姐嘴上骂着,却依旧皱着眉头,把手搭上了我的脉搏为我诊脉,脸上的担心之意溢于言表。
即便我已经是三十几的壮汉了,师姐还是习惯骂我傻小子,比起将军府,师父终南缥缈阁更像是我的家。
一股温和的真气顺着我的‘内关’穴转‘曲泽’而去,沿着手少阳三焦经脉走了一个周天而回,再至‘内关’而散,我知道师姐的诊脉功夫又精进了许多,师父曾经说过,医术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可以通过真气在病人体内游走一圈的强弱来断定受伤的部位和伤势的。
记得上次受伤,师姐还只是勉强可以用这种方式给我诊病,真气游走的速度也很慢,而方才师姐的一道真气已经快且准确的流走在了我的多处要穴。
随着师姐的那道真气在她指尖,也就是我的手脉处消散,师姐收回手,撇着嘴,一脸的恼火,瞪了我两眼,方才说道:“这次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我回道:“这次是被动下墓的,也不算是墓,要危险了许多。”
师姐皱眉继续问道:“被动下墓?难道墓还有妖怪能把你拖下去不成,你这傻小子,就是不安分。”
我看了看挂着的右手手臂笑道:“这次遇到的东西要厉害些,真的算可以是妖怪了,我们去了凉州北的腾格里大沙漠。师姐,我见到了蜃楼,师父玄黄典里记载的蜃楼。”
师姐闻言,眼神里透过一丝光亮,似乎是在为我高兴,于是微笑着问道:“那么嫣儿姑娘有救了?”
我闻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还是没有。”
师姐听了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问道:“你说的被动下墓,难道是被人抓进了大沙漠里?”师姐一边说,一边起身,又说道:“走,跟我去药房。”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师姐已经起身向西阁的药房去了。
师父的缥缈阁规模宏大,一路上终南山,直到阁前路途遥远,也不知道当初是何人建造出来的如此庞大的格局的一片阁楼。
六峰十二道,方圆数十里。
整个偌大的一个缥缈阁,却没有其他人居住,只有我们,算上数年未归的师兄和师父。以及嫣儿,也只有五人。
师父在南征结束后,云游四海未归,师兄无垢在嫣儿出事的那年也出去云游了,嫣儿还是在南州出事的时候,我才送她的尸首上阁的,师姐帮我把她安置在了后山的冰窟内,保她尸首不腐。
师父和师兄不在,我又常常出门去替嫣儿找药,整个缥缈阁往往也就只有师姐一个人住着。
师姐在药方里替我熬药,我坐在一侧,有意无意的看着师姐挂在墙上,抑或是盒子里的中药。
“师姐,我这次确实是被人抓进的沙漠,师姐,你听说过剑狂季无虚吗?”
师姐闻言,点了点头,不住的扇着熬药的火,一边问道:“怎么,是他抓你进的沙漠?以他的本事要拿住你恐怕还不够资格吧?”
我回道:“不止他,他竟然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剑客,竟然是听命于一个会错骨易容术的老头子的,他们应该是隶属于一个门派的人。而且他们还养蚀骨蚕尸,回程的时候,我们还被他们追杀。”
师姐闻言,顿了顿,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你怎么会得罪那些江湖上的人?”
我道:“不是得罪,是他们找上了我。我被他们绑进了沙漠,而且遇到比之前所有遇到的东西都还要棘手的东西。”
“说来听听。”师姐将熬好的药舀了出来,放在桌上待冷一些,再替我敷上。
“得从入凉州说起,原来骆驼在凉州遇到的玉蝉,是有人设计引我们去的......”
我开始告诉师姐我们所遇,师姐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解开了我的右手绷带,小心翼翼的用一把匕首替我撬落手臂上干了的块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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