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闲混下来,蓝山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第一天住宿的时候他为什么想也不想的就听从了狄天阳的话,好像自己和他是一路的。可实际上呢,相对于王勃,小狄这个人他是完全的不了解。狄天阳什么出身?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不知道;是谁干的?还是不知道!而王勃:书香世家,年轻有为,初唐四杰,偶像诗人,有才有钱,还兼职医生,关键是自己这个进步青年,要多向愤青前辈学习啊。蓝山细一思量:不行,我得弃暗投明,立场坚定,不能被狄天阳那厮给拐带了。他暗暗作下决定,只是不知这番心思要是让狄天阳知道了……蓝山心里有点儿毛,又有点儿不忍。算了,此事暂且搁置,回头再议。
可是现在已然是初十了,酒会一完,一拍两散,事情不能在搁置了。这几天,狄天阳都在房内调息养伤,此刻蓝山回到房内开始在小狄身边磨磨唧唧。
“那个,你的伤怎么样了?让王勃复查了吗?刀口开始长上了吧?没感染吧?想不想喝母鸡汤?今天广州刮台风跟你申请了吗?……”蓝山问得没边没沿,而狄天阳闭目养神稳如泰山,我自岿然不动。这让蓝山实在不好开口,嘴角的干笑渐渐变成了抽搐,在帅哥的脸上恁的瘆人。
“天阳~~~,你在听我说话吗?”蚊子一样的声音。
“你打算穿什么去酒会?”狄天阳终于发话了,不过还没睁眼。
“啊?”蓝山的思维还没有转过来。(真给21世纪的人丢脸)
狄天阳看着他不说话(重复自己的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害得蓝山只得自行寻找刚刚遗失的记忆,“噢,穿什么哈,就穿这个啊,时尚人士聚会得穿得特别一些,这是绝版,你们这儿没有卖的。”狄天阳不屑地用鼻子作了下评价,然后说道:“试试你床上的那件。”
“我床上?”蓝山按线索看过去,果然多了一套衣服,他好奇的走过去将衣服展开。
“呀!这衣服好奇怪啊?”
“那是胡服,现在最流行这个。”
未等狄天阳说完,蓝山倏的一下瞪大了眼睛,把衣服一抛,蹦到小狄面前,用自以为最威严的语气说道:“狄天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狄天阳缓了一下,幽幽地说:“你先换上衣服,我再告诉你。”淡定,从容不迫。
“哼,哼哼”小样儿的,念你是伤员,不跟你计较,咱回头再说。
酒于诗人就如剑配英雄,无酒可以写诗,有酒则可写神。那酒,清爽甘醇,并不浓烈,饮至微酣,在半梦半醒间,恍恍如仙,渺渺如烟,心中妙语自生,笔下如走游龙。所以,在篇章灿烂的唐代,诗人与酒有着不解的情缘,几位同道中人摆下酒宴,吟诗作赋,最是豪爽。
而这次酒会也算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扬州令李思训听闻王勃即将游历至此,自要留下讨得几篇文章,而张旭、卢照临、骆宾王本就在此地闲居,摆宴痛饮也是常有的事。杨嗣所居之处也离扬州不远。至此,四杰俱在,书画齐飞,自当温酒对诗,一醉方休的。蓝山等人有幸参加,那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狄贤弟,蓝贤弟快快出来,开筵了。”王勃还是那样热情豪爽。
门唰的一下被打开,蓝山一身胡服率先蹦了出来,后面跟着长衫儒巾的狄天阳。
古建雕窗胡服美人,王勃很想做首诗,不过没时间了,一会儿再说吧,“这身衣服真适合你,利落精神,蓝贤弟眼光不错嘛!”
这话听到后面,蓝山就不得不佩服了,古人和古人的思维果然是一致的。未几,蓝山三人已步到了二楼雅间,纱帐轻拢,雨燕穿帘,雅致至极。那房中已坐一人,正是扬州令李思训。
这李思训不同别家,单从姓氏可知,此人乃皇室出身,平日喜好丹青,又以山水楼阁见长,水清云秀正如作画之人,蓝山对他第一印象极佳。
四人寒暄一番按次坐下,王波正做着介绍,就听到外间略有声音,立时便有三人拐将进来。
为首之人一身月白儒衫,一支红木狼毫高高束住发髻,甚是潇洒;右手边是一个水蓝长衫之人,面色苍白,弱不禁风;左手边却是个健硕的,铁灰色罩衫衬着那褐红的面色,更显精神。三人拱手抱拳入座,王勃也一一介绍了,原来那插着毛笔的正是后世相传的草圣,开创狂草先河的书法家张旭张伯高,而另两位正是同为四杰之列的卢照临和杨嗣。
蓝山端详着卢杨二人,那卢照临果然一幅病怏怏的样子,身体素质不行啊,难怪他中年就一身病,痛苦到不得不投了颖水,真是可惜。他转头瞥了一眼王勃,心中暗衬,那个就算投了颖水也比这个家伙强些。而那杨嗣,蓝山偷偷瞪了他一眼,就算你后来替王勃整理了诗集作了序,就冲那句“愧于卢前,耻居王后”我就想扁人,算实力,在我蓝山心里你才应该是四杰之末!蓝山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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