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接风大宴,被蓝山搅得热闹,天阳和子佑没一刻不担心,一者季门主武功全失的消息,全门的人都已经知道,难免有些曾经忌惮他身手的人没了顾虑,暗中袭击。二者蓝山如此张扬,真怕他一个不对暴露了真实身份。虽然有他们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伤害到蓝山,但在虎穴里树敌太多,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而坐在门主位置上的人,就是此前所见的白衣面具男子,蓝山确定此人定是门主无疑,否则谁敢坐在那个地方,只是,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直觉有误,这个门主的气质比白天看起来更加的沉静,若不是自己捣乱,蓝山确信这家伙决不会在夜宴上说一句话,他就好像是超脱于现实的人,非常的不真实。
而越是这样不动声色的人,越让人感到强大的压力。
当然,蓝山除外。
“告诉你,这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死法,活够了直说,我让你样样都尝尝!”蓝山大叫,心里打鼓,这个穿黑衣的人叫什么来着?
“情儿,弘武使黑岩快人快语,你莫要动气。”上首的门主浅啜了一口清酒,垂着眼淡淡说道。
“还有你,查账查的乱七八糟,难不成又要我出面,我养的都是吃白饭的!”蓝山转过头又指向一个穿青衣的人。
“巡查使青风性子慢些,却是尽职尽责,情儿,你最爱吃的福寿螺都要凉了。”白门主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福、福寿螺,季情爱吃这个?难道,我也要吃,不会吧。
蓝山有种错觉,他之所以如此无理取闹,是想在初来的这些时日里,装成阎罗季情,这样即便说些不着调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等他把门人都认全了,内情都摸清了,他就恢复成平日善良的季情。
而接风宴上,他每次无礼,都是因为他实在记不起那些人的名姓,作为掩饰,他才如此,而这个白门主却非常自然的说出门人的职务和姓名,甚至简略的脾气个性,仿佛天经地义就该如此回应,可按平常人的习惯,对于大家都认识的人,怎么会这样提及呢,蓝山不禁觉得好像这个白门主是特意不露声色的在为自己介绍门人,难道,他知道我在这里不认识几个人?
这种问题不敢深想,越想越可怕,天阳也皱起眉头,察觉出了诡异的气氛。
在场的人们,面色都怪异的很,有的惊奇,有的不以为然,更多的看不出心绪,天啊,蓝山在肚子里感叹,自己真是进了龙潭虎穴了,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呀。
筵席在相互猜度中结束,蓝山立马起身带着天阳子佑回到季情的住所。房子建在崖壁上,避世一般,远远地离开门内的其他人,房子恰好三进,蓝山在中间,狄家两位公子一左一右,安顿好行李,三人都来到房前的平台上,这平台凸出峭壁半丈有余,就像楼房的阳台,若是白天,想必能看到白虎山大好的景色,也能一揽全门的大小机要之处,真是天然的监视岗楼。而现在是晚上,皓月当空,这里又成了最好的赏月观花之所,蓝山叹谓,季情真会挑地方呀,那个白门主也真能愿意把这个指挥要地让给他,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的好。
蓝山搬了个凳子,趴在平台的围栏上,脑袋歪向一旁,看着各色的牵牛花盘绕在半人高的栏柱上,花已经合了起来,但仍可看到隐约的颜色透出,小小的一团,点缀的很是可爱,子佑站在他身侧,背靠着围栏,长长的胳膊伸展着,轻松的搭在栏杆上,抬头仰望着月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天阳沏了壶温茶放在石桌上,倒了一杯递给蓝山,站在他旁边,三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还是天阳打破了寂静,“我觉得这个门主很奇怪。”
“对吧,我也有这种感觉。”蓝山接道,“他好像知道我谁都不认识似的,不着痕迹的给我一一介绍,而且,他似乎无所谓你们两个的出现,若按季情说的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不是很不可思议嘛。”
“对了,”蓝山担心的问道,“这的人都挺有功夫,我们这么说话,会不会让人听到?”
“不会,”子佑开口道,“我在这房子周围百米内布置了界结,我们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我们的。”
“总之你要赶快记下他们的样貌名字,今日行事有些张扬了,以后千万不要贸然行动。”天阳嘱咐道。
“我知道,不过我现在是阎罗季情,再怎么闹也不过分,”蓝山抬起头,“现在觉得季情有两个人格真好啊。”
天阳笑着看着蓝山,子佑则还是看向天空,月色明朗,星斗稀落,远山黑漆一片,隐隐涌动着不安。
夜色已深,三人都睡下了,忽而,一阵凄凉哀婉的琴音断续的传来,将浅眠中的蓝山唤醒,是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出如此幽怨的琴声,侧耳细细听来,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睡迷糊了?蓝山不做他想,又倒头睡下,但是琴声一段段传来,愈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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