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他是你们的老大,说放就放,说杀就杀,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不用?”
慕颜大笑:“急性子啊急性子,也亏你阁主的计划才能顺利施行。”他笑完了,突然反问:“你知道凤来阁的来历么?”
我点头:“怎么会不知道,凤来阁五年之前才创立,创立之初不过是一个小杀手组织,第一任阁主风远江,身世师门不明,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不到三年时间就在名门林立的江北站稳了脚跟,把一个小小的凤来阁发展成了能与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三生堂分庭抗争的门派,有一段时间凤来阁甚至隐隐有了凌驾于三生堂之上的气势。可惜去年春天风远江暴卒,此后凤来阁就算没有分崩离析,也乱成了一锅粥,几位首领谁都不服谁,整天窝里斗打来打去,凤来阁别说发展,没有被别的门派灭掉已经是很好了。这样闹了大半年,直到你们现在的这个阁主出现,不但神奇的驯服了原先的几位首领,还重新划分了职位帮众,吸纳了新弟子,把凤来阁改组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就是这位新阁主来了之后才加入凤来阁的罢。”我侃侃而谈,虽说我不是江湖百事通,这点掌故还是知道的。
慕颜点头,笑:“还算知道些,”然后肃了肃容:“那么你知道背后支持凤来阁的是什么人吗?”
“背后支持凤来阁的?”我有些诧异:“凤来阁不是独立的门派,怎么还受谁钳制?”
“你以为风远江在短短三年内并吞几个门派,购置下大片房产,用的是什么钱?杀手卖命赚下的那点钱?连维持日常开支都不够。”慕颜对现任这个阁主言谈间一直很敬重,对从来没有奉为其主的风远江就直呼姓名,不大客气了。
“你们不是灭掉了很多殷实的门派,把搜刮到的钱财据为己有了吗?”我提问。
“风远江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把人命当成草芥,我们阁主不会!”慕颜语气很轻蔑,接着解释:“那些不是我们做的,只是有人让我们背下了这些罪名而已。”他顿了顿,扫了一眼无杀,轻声说了句:“钟家的灭门之祸也一样。”
无杀一直低垂着头喝茶,这时身子震了震,没有说话。
慕颜转开话题:“风远江死后,背后支持的那人看凤来阁已经成了一盘散沙,曾经一度放手不管,转而经营别的门派,后来我们阁主接手了凤来阁之后,那人看凤来阁前程一片大好,才又回来力挺凤来阁,那时经过阁主的锐意改革,我们的各项经费都已经足够,完全可以独立不受那人节制,但阁主还是同意了接收那人的财力帮助,同时受其控制。那人富可敌国,无论对于我们提出的什么开支要求都一概满足,接受那人钱财支持之初,我们的确借助他的财力做了不少事,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那人的支持,凤来阁尚且不会有今日的规模。但是那人最初的时候,要求我们为他做的事还在情理之中,后来我们的力量日益壮大,连那人也开始忌惮起来,指派给我们做的事也越来越难,他知道灭门灭族滥杀无辜此类狠毒的事情阁主决计不会去做,就派遣手下别的组织去干,却把罪名都推到我们头上。”
慕颜的脸上少见的有了些愤慨轻蔑的神色:“近来更是过分,那人命人在江湖中传播关于琉璃醉的传言,说是那酒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得之就可以无敌天下,这不是瞎扯么?琉璃醉这名字虽然常人知道的不多,但好酒之徒都知道,不过是回疆一个有名的酿酒师傅酿制的五蒸五酿的葡萄酒,因为酒色通透玲珑,所就被称之为琉璃醉。江湖人就是容易头昏脑热,连这等黄口小儿也不上当的假话居然也有人信。我和钟家三少爷谴杀是拜过把子的异姓兄弟,一向交好,平日里也有来往,谴杀嗜酒如命,藏了一坛琉璃醉,哼,就是因为这坛酒,钟家上下……”慕颜说到这里,顿了顿,扫了眼无杀,终于还是忍不住满腔义愤:“钟家上下像疯了一样,那天我恰巧也在钟家,钟家当家的钟老太爷把谴杀叫到大堂,不但叫他拿出酒来,还非要逼他说出无敌天下的秘密,这不是利令智昏么?谴杀怎么说的上来,钟老太爷就大发脾气,看那气急败坏的脸,”慕颜冷笑了两声:“真不像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后来钟家的长辈们都去了,吵得更加不可开交,谴杀看场面不可收拾,就叫我先走开了。说句实话,我真不想留下来看那些江湖成名大侠的嘴脸。”
慕颜言辞很有些尖刻,无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低着头不说话。
慕颜想起了什么,挑眉问我:“你听江湖中传言是不是我用计笼络钟家三少爷,盗走琉璃醉之后带人灭了钟家满门?”
我点了点头:“蛊行营的密探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慕颜一笑,目光中带上了点倦怠:“那人就是要让人这么以为的,我和谴杀结拜三年有余,如今竟成了用计笼络。”慕颜又顿了顿整理思路,继续讲:“我离开钟家当晚,钟家大宅就起了火灾,大火绵延数里,没有一个人从火窖中生还,我连夜赶回钟家大宅,也只看到了一片废墟。我回到阁中之后,那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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