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上,差点跌倒。
库莫尔伸手扶住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我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把我放在床上。
我点头冲他笑笑:“谢谢你。”
“如果是他抱你过来,你绝对不会对他说谢谢吧。”库莫尔忽然说,笑了笑:“这种客气话,只有对不亲近的人才会说,对于最亲密的人,反倒是不用说的。”
我抬头看了看他,猛地发现这个总是冷傲犀利的男子的眉间,凝聚着一抹类似忧伤的表情。我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库莫尔,我真的很感谢你,很早就想说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敌方的俘虏,谢谢你的关照,还有你能派人去请郦先生……”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库莫尔打断我的话,淡淡的笑了:“你一定会随他而去吧,我不想你死,所以派人去叫那个医生了,就这么简单。现在想想还是很奇怪,明明狠一狠心就可以让你们两个都死的,怎么就狠不下来。”
敏佳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我没有说话,帐篷里一阵死寂。
库莫尔轻轻把手放到我的脸颊上:“真的喜欢的话,就去要吧,拉住了就不要再放手。与其在这里一边对我说着谢谢,一边在心里想,我辜负了库莫尔,还不如连我这份儿都加进去。要记得,有个叫库莫尔的男人,也在爱你,虽然可能没有他那么爱,但是我成全了你们,所以如果你们再吞吞吐吐的不痛快,我会觉得憋气的。记得了吗,苍苍?”
我点了点头,一大滴热泪就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我拉住他的手,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谢谢你,库莫尔,这次是真的除了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谢……”
库莫尔轻拍着我的背,叹息似的说了一声:“难不成是我跟汉人呆久了,怎么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哥哥,苍苍,你们……”敏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帐篷里,瞠目结舌的看看我和库莫尔,又看看在另一边昏睡的萧焕。
我连忙推开库莫尔解释:“不是,不是你看的那样子……”怎么会就让她撞见了,这么单纯的拥抱,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在里面。
库莫尔狠狠剜她一眼:“死丫头,不能晚回来一点?”
经过萧焕这番折腾,库莫尔的大帐更是给弄得不像样子,为了生火临时搭起的灶台也没有撤,干脆在上面煎起了药,弄得满屋药香,烟熏火燎。后来库莫尔干脆叫人把大帐隔断成两间,里面给我和萧焕住,外面帐门大开,用来煎药做饭。萧焕昏迷未醒,只能吃些稀粥,就也在外面熬了。
东北高参虎骨鹿茸这些贵重的药材不缺,郦铭觞的方子又好,几天下来,萧焕的呼吸粗重了不少,皮肤下也有了些血色。
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我把自己那份儿药喝了,库莫尔在议事帐,敏佳和使女出去看萧焕那份儿药煎得怎么样了。我就跑到萧焕床边,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在床沿坐了,想着郦铭觞说的时间也快到了,他怎么还这么昏睡着。
正想着,身下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苍苍,你压到我的指头了。”
我连忙跳起来,看到萧焕微微睁开眼睛,艰难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萧大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这次的药不用我和敏佳两个人掰着你的嘴往里灌了,太好了。”
他被我撞得轻咳了两声,因为听到了“药”字,本来就轻微的声音加上了几分颤抖:“要喝药吗?”
“当然要喝了,敏佳去看了,马上就能端来。”我接口。
“啊……那我还是继续昏倒好了……”
“想得美,不准再昏了。”我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高声说。
他顿了顿,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苍苍,你在干什么?”
我在他的衣服上蹭蹭眼泪鼻涕,哼了一声:“当然是在哭了。”我抬起头给他看我的眼睛:“看吧,眼睛都哭红了?你昏迷这几天我都快担心死了,现在你居然还想继续去昏,找骂啊你?”
他愣了愣,似乎颇为意外的重复:“担心?”
“是啊,担心。”我搂住他的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不过你总算醒了,萧大哥,我这是开心的哭了。”
他那双深瞳汹涌的明灭了一下,抬手替我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已经过去了,皇后还是不要哭了。”
我挑了挑眉毛看他:“你是不是觉得刚刚我是说漏嘴了才叫你萧大哥的?只要你改口叫我皇后,我也就会跟着你改过来?”我淡淡的瞥他:“但是我是故意的,不过,如果你喜欢听我叫你万岁的话……”我静静的注视着他的脸。
凝滞了很长时间,他有些涩涩的开口:“如果我……”
“就算你喜欢我也不会叫,”我不紧不慢的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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