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布帷幕猛地被扯开,带来一股沁凉的微风,蒙蒙的白雾随之四散而去,清晰的凸现出帷幕后那名英挺男子雕版画一样线条粗硬的侧面来,他是冷峻而优雅的,满头乌黑柔韧的长发松松的以一根缀满碎宝石的发带系住,顺其自然的搭在光洁的肩膀上,不远处炉火的微光照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反射出类似黄金的色泽,而他的人,也就像一尊自异域流传而来的黄金酒爵,尊贵和野性如此奇异的交织在一起,典雅彰显,妖异暗涌,不动声色的夺走了所有的目光。
剑唇微挑,他在嘴角聚起一个了然而不无戏谑的微笑,轻转过身子:“走路滑了一下,啊,苍苍,敏敏,你们胸前怎么都是血啊?”
对面没有传来回答,那两个小姑娘被扼住呼吸一样的瞪大眼睛看着一滴水珠从他浸淫了雾气的额角滑下,一路滑过他直飞入鬓的长眉,笑意盎然的眼角,峭直如壁的脸颊,然后滴在他鼓起的胸肌上,水珠闪了一下,滑过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小溪一样孜孜不倦的继续向下走去,再往下,不是平坦柔暖的小腹,而是另外一具让人窒息的躯体。
他手臂里抱着的是一个全裸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昏迷着,苍白无血色薄唇紧抿,睫毛长如蝶翼,安然的合在一起,眉角俊逸,自在的舒展着,长发并未挽起,微现凌乱的散落在英挺男子的臂弯里。
他的身躯修长,略显消瘦,皮肤有些苍白,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如果说英挺男子是黄金酒爵,那么他就是一块上古白玉。君子如玉,玉的光华不炫目,也不迷人,但是无论身处如何璀璨夺目的珠宝之中,玉总能温和的发出淡淡的光晕,含蓄却绝不容忽视的散发出自己的光彩。
所以,骤然间看到这样一个身体全裸的男子,你的心里居然会悄悄的泛起一丝莫名的安宁,就仿佛这样无礼的注视着一个**的男子,不但不是什么罪恶的事情,反倒是同簪花饮酒,渔樵对答一样的风雅韵事。
这一个玉一样俊逸的男子,却是被英挺男子拥在怀里的,英挺男子站的随意,但是他抱的却很小心,手指紧紧地扣住俊逸男子的肩膀,臂弯用力,让他的头稳妥地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这简直像是母亲怀抱爱子的姿势。他这样做,是为了照顾病人的体弱,唯恐再加重了他的病情,还是仅仅因为,他想把他抱的更紧?
不管是出于那种原因,这一刻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关怀,都是真切而不容怀疑的,那么,他们之间的情意,又该是怎样的?亦敌亦友?非敌非友?似真似幻?似有还无?
然而不论他们的感情到达了何种程度,此时此刻的裸裎相对,会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那同样得尽造化钟灵的两具男性身躯毫无阻隔的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心里,会不会荡漾起异样的情愫?恰如飞花零落碧潭,刹那间碎影空移,波纹深处,那一池涟漪再也无从聚拢……
……卡,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不是早说了不是BL的……小谢一手持芭蕉大扇上,边扇边道:说到做到,绝美**给大家看过了吧,看俺写的多朦胧文艺,扫黄扫不到俺头上吧,俺这是人体艺术,随便问一声,天干物燥,没人流鼻血吧?(谁看朦胧画会流鼻血……都砸她。)
……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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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莫尔故意似的转过身子,把正面对着我和敏佳,笑吟吟的看着我们。
敏佳早就紧捂着鼻孔瞪大眼睛,站的仿佛一尊雕塑。
我反应过来,呵呵笑着,向库莫尔摆手:“好了,我们看过了,可以办正事去了。”然后转过身拉住敏佳很认真地看着她:“敏佳,小白光身子好看吗?”
敏佳不迭的点头。
“敏佳,我丈夫的光身子我都让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我接着问。
敏佳继续点头,眼睛仍旧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看完了,咱们走吧。”我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拽着她就往帷帐后拖。
郦铭觞和库莫尔千万不要叫住我们,郦铭觞和库莫尔千万不要叫住我们……
“回来。”郦铭觞还是叫住我们:“既然已经看了,就留下来帮忙罢。”
没办法了,我和敏佳老老实实的回头,低头走到郦铭觞身前。
“敏佳帮忙看火,不能大也不能小。小姑娘拿个毯子在一边等着。”郦铭觞紧接着吩咐。
我连忙抓起床上的毛毯,站到笼边。
“不是这儿,澡盆那儿。”郦铭觞随手指向一边,我这才发现蒸笼旁还放着一只装满药汁的澡盆,就跑过去站着。
按说郦铭觞很有点名医的风范,名医者,和名士一样,都有点清傲孤高,简单来讲就是不大把人放在眼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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