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今年五十岁,多年的安逸的生活,让他的肚腩长了不少,十年前,他接任茅山派掌教时,还是那么的潇洒,让派中的女弟子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时,他的老婆刚刚给他生了儿子,前些年努力方向都用在和师父、师叔们搞交情,和朝廷套近乎,和同道争利益上了,到了四十岁,他的老婆居然老蚌怀珠,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没等他的喜庆劲过去,师父又指定他接任茅山派第十六代掌教。
也就是这时,他才知道,以前经常有教中武功较好的精英不明不白的失踪的真正原因,才知道自己座的这把椅子底下有个暗道,才知道茅山派如果光指着给人做法事,等善男信女来募捐早就被饿死了,才知道茅山从第十代开始就有个暗堂,在外面接些暗杀生意,以维持茅山派的运作。
当郭阳刚刚起床,教儿子练些入门的基本功后,坐到自己每天都要坐的这把在正殿的椅子上时,端起徒弟刚刚泡好的香茶,他听到了警铃的声音,这个警铃他只听说过,至少在他记忆中从来就没叫过。
警铃的意思是有人入侵发暗堂。
郭阳手里的茶洒了一身,徒弟连忙前上前帮他擦拭,郭阳呆呆的站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左右寻思,衡量了好久,指着自己的一个徒弟:“柯良,快去找一根粗些的木头来。”
那个叫柯良的茅山弟子应声而出,不一会,和一个师弟抬着一根半尺直径的圆木走进正殿。
郭阳气得跳脚大骂:“你这个笨蛋,我让你找个细点的木头。”
柯良虽然心下嘀咕:“你又没告诉我要多粗的。”可是嘴上不敢说什么,连忙和那个师弟两人把那根足以做梁的圆木抬了出去。
这次他自己扛了一根二寸多粗的木杆进来,郭阳跳着脚指挥弟子们用木杠把自己的椅子下面的一块方石别住,不让它可能被抬起。
忙完了,柯良有些奇怪的问师父:“师父,这是干什么?”
郭阳这才回过点神,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粘在椅子底下:“这个椅子底下镇着一个绝代凶物,这几天它又在蠢蠢欲动,为师要先做好准备,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万一妖物出来,你们也帮不上忙,徒另我分心。”
徒弟们从善如流,纷纷走出大殿,柯良还好心的问道:“师父,要不我把几位师叔请来帮你?”
“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要四下乱说,免的弄得人心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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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锦衣卫打着火把,在地宫里四下搜索,不时的和里面的人发生冲突,一直付出了近三十条人命,才把二十多个黑衣人围到一个角落里。
锦衣卫已经杀红了眼,虽然平日里大多是只敢欺软,不敢啃硬,可是今天,眼看着多年在一起的同袍倒下,他们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了,更何况百户们都拎着刀在背后督战。
剩下不到一百人,聚集在一起,红着眼睛看着被围的那些伤痕累累的黑衣人。
黑衣人带头的是两个老头,一个年纪较大,可能都得有七十岁了,怕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另一个矮敦敦的,很壮实,一脸的红胡子。
两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义无反故的冲了上来,很快,在锦衣卫又付出近十条人命的情况下,所有黑衣人人都被杀于当场。只有一个向一个隐蔽的洞口跑去,几个番子在后面追了上去,躺在地上的老头愤怒的望着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就是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个逃跑的家伙跑到一个角落,努力的要顶起头顶的石板,可是石板不知道怎么了,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能顶开,直到锦衣卫番子的刀从前胸穿透了后背,他还在瞪着眼睛看着头上的石板。
倒地的老人见他始终没有推开石板,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仗锦衣卫共伤二十六的,死三十三人,杀死黑衣人二十一人,外带颜天庆等赶尸派六人,和茅山派的一名被做成活尸的弟子。
商立也受了伤,大腿上中了一支毒箭,还好随后就被锦衣卫搜出解药,现在只是皮肉这伤罢了。
虽然那个黑衣人没有推开那方石板,可是还是在王少君的指挥下,被锦衣卫的番子给砸碎了。
众人从破洞出去,却发现眼前是一座大殿,一个道装打扮的老头执剑站在眼前,喝问道:“尔等何人,怎么会从地下钻出来?”
锦衣百户田柱拿刀一指:“我们是锦衣卫的,追捕逃犯,一直追到这里,你是什么人?”
那个道装打扮的老头闻言打了个稽首道:“老道是茅山派第十六代掌教郭阳,不知道各位追的逃犯在哪里呢?”
田柱回身指了指身后的洞:“都死在那里,这些人就在你们茅山,就在你屁股底下,还有暗道和你这里相通,你怎么解释?”
郭阳又一稽首:“贫道的确不知此事,我并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个洞口,这下面有什么?”
田柱大怒:“你还装糊涂!”
这时王少君和苏新也从洞口上来了,见此情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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