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曾经问父亲为什么留着,父亲说是为了纪念友情。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赫连荣夹着烟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了起来!
这句话……可不就是当年自己那个好友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吗?
他们一起掏狼窝,结果被哪个兔崽子陷害小狼没有掏到也就算了,整个人掉到了狼窝里,差点没有死在里面。
秦简眉头一皱,赫连荣的反应太过激烈,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话说错了。
“你父亲是不是叫秦明?年轻的时候着是在青枣大烟厂上班的?后来被狼咬断了小腿骨,就退下去了。”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也只是偶尔在父亲喝多的时候提到过只言片语。
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来,迟疑着是否能够跟眼前的这人对的上号来。
“父亲说自己有个好朋友,绰号叫狗蛋荣的?不会,不会就是您吧。”
这个年代人取的名字都是从字典里翻出来的,在他们那个年代连饭都吃不饱,朋友之间的称呼也是极尽的随意。
赫连荣愣住了,兴奋抓起了秦简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你父亲他现在还好吗?快带我去见见,我都已经找了他三十年了!”
三十年时光,折合下来就是近半个世纪。
谁知道当初说的一声再见,如今都已不再是青涩少年。
“晚了,我父亲……去世刚好半个月。”
“什么?”
一桶冷水从赫连荣的头顶直灌而下!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朋友,怎么说没就没了。
家里发生的一切,是秦简身上一块伤疤,每说出来一次就如同伤疤上被揭开了一层皮一般。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她要让陆庆平他们受尽人世间极悲惨的折磨,死亡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也不是您今天找我谈话的主要目的,刚才您说我是为了钱所以才千方百计接近您儿子,这一点我必须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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