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是何道红?辛未年的武状元?”罗锦言冲口而出。
屋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怔,何氏也跟着一怔,继而就又明白了。难怪都说秦珏对罗锦言宠爱有加,瞧瞧,就连从兄的表字也告诉了妻子。
大周朝并非每次科举都开武科,因此武状元凤毛鳞角。何家虽然也是大户人家,却不是纯粹的书香世家,何家祖上是武将,后战死沙场,因此子孙才渐渐弃武从文,何道红读书不成,这才改为习武,并且高中武状元。
何药也没想太多,她自幼跟随父亲在任上,并不知道以何道红的官职品级,京城里的后宅女子是不可能听说过的。
她点头:“嗯,这正是家父的名讳。”
罗锦言倒吸一口凉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何药,倒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即使前世她没把吏部给事中杨会的女儿做陪衬,赵极也会选中她吧。
何氏见罗锦言打量何药,还以为罗锦言看在何药是武状元的女儿,还高看一眼,重新审视呢。
她松了口气,娘家那边逼着她把何药带过来走动,看看秦家这边的反应,她只好应承下来。
她笑着说道:“阿药上个月才回京城,很少出来走动,我看她整日窝在闺房里做女红,就拉着她过来了,也免得以后亲戚见面都不认识。”
女红?
罗锦言在心里冷笑。
她的目光从何药的脸上移到手上,微笑着问道:“令尊是武状元,想来武技高超,阿药可有跟着学过?”
何氏没想到罗锦言会问这个,但她对这个侄女并不熟悉,但直觉上认为何家女儿不会练武的。
她正想接腔,就听何药笑盈盈地答道:“阿药学过一些,但并不精通。”
嗯,是不精通,却足能活活打死父亲的一名姨娘,把另一位也打得半死,废了身子,只好悄悄卖掉。
她的母亲是正妻,若是她想帮母亲对付父亲的小妾,有的是办法,也不用亲手把人打死,听说当时那小妾还怀着五个月的身孕。
罗锦言笑道:“原来阿药有先祖之风,想来日后定是女中豪杰。”
何氏连忙笑着帮腔,她没想到何药真会武功,但罗锦言显然是在夸奖何药了,这是个好兆头。
何药的脸色却已经变了,在来的路上,她就听何氏说起这位秦家大奶奶,还说大奶奶脾气好得不成,她还以为会是个面团儿似的人,面团儿似的人会盯着她会练武不放吗?
又说了一会儿话,罗锦言用帕子掩嘴打个哈欠,然后很不好意思地道:“都是自家亲戚,你们别见笑,自从有了身子,我总是乏得很。”
这就是要送客了,何氏忙带着何药告辞,走出明远堂时才想起来,今天还没见到三太太。
于是又拽着何药去鹤鸣园,三太太正在和几位管事妈妈说中秋节礼的事,何氏见来得不是时候,这才和何药回了帽沿胡同。
路上,何药脸色铁青,何氏看出何药不快,忙笑着哄她:“阿药,今天是不是累了?我第一次来九芝胡同时也是这样,又不好意做肩舆,结果走得脚都疼了。”
何药白了何氏一眼,没有说话。
是啊,九芝胡同很大,尤其是明远堂,那么漂亮,已是八月,天气还有些炎热,含翠轩里却是一片清凉,连个飞虫都没有,她仰头望天,才看到原来是架了纱网,那网子应是鹅卵青的,从下面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蓝天白云看得清清楚楚,这种网纱虽然漂亮,却也是很娇气吧,夏天里雨水多,怕是下一场雨就要换一次纱,秦家长房可真奢侈啊。
秦家长房还没有正式分家,但秦老太爷不在了,听说四小房都能置办私产,也不知小三房的日子过得如何?
鹤鸣园看上去并不大,只是两进的小院子,好在只有五爷一个儿子,只是那个五爷听说是个不成器的,四体不勤,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世家公子的臭毛病却一样也不少。
明远堂里,罗锦言直挺挺躺在床上。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因此看上去倒也不像是在挺尸。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前世她的脑子进水了,才想方设法让赵极给秦珏指婚,而精挑细选了名满京城的恶女何药。
前世那个时候,何道红已是兵部侍郎,大周朝兵部的堂官和几位长官,均是文武通任,也就是可以是文官,也可以是武官。何药打死父亲怀孕小妾的事,虽然何家瞒着,但还是传了出去,因此她虽然貌美如花,父亲的官职也不低,却到了二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
那时罗皇后看秦珏很不顺眼,就把何药和杨家小姐的画像交给赵极,杨家小姐只有十二岁,瘦小枯干,父亲也只是个小小的给事中,无论出身还是相貌,自是不能和二十八岁的何药相比。
赵极高高在上,当然没有长舌妇把何药的事告诉他,他没有多想,就在两幅画像中二选一,选中了何药。
可惜罗皇后千算万算,棋差一招,秦珏告诉赵极,说他是红颜白色的命数,否则不利子嗣,必须要等到年老以后娶个小姑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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