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秦家,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吴氏满腹狐疑地从炕上起来,穿上檀色盘领对襟妆花褙子、墨绿色镶襕边马面裙,戴了祖母绿的分心,霞嬷嬷细心地给她上了妆,她这才仪态雍容地走出谷风园。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她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没见三太太回来。
霞嬷嬷只好找了个小厮到明远堂去打听,小厮去了半个时辰,才哭丧着脸回来:“明远堂的门子说大爷一直没回来,我只好绕到角门去问,这才知道大爷早就把三太太和五小姐接回来了,只是没回长房,直接去了三房,因为是从三房的侧门进的,咱们这边正门的人都没有看到。”
小厮说的明远堂角门就是长房的角门,那道门只通明远堂,若是从那里进长房,只能从明远堂穿过来,所以那个角门反而成了明远堂专用的了。从那里出来,隔得不远便是三房的侧门。秦珏接了三太太和秦瑜回来,没有回长房的鹤鸣园,而是直接去了三房。
吴氏差点气得昏过去。
这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否则三房的钟老夫人还在路上,三太太为何会去了三房?
霞嬷嬷连忙安慰她:“三太太毕竟是长房的,她一个女眷,五小姐又是没出阁的姑娘,总不能不回自己家,直接住到别人家里吧,或许是钟老夫人有什么事,要让她过去帮忙处置,您稍安勿躁,若是用了晚膳还没有回来,您就到三房去看看。”
吴氏对霞嬷嬷素来信任,她想了想,对霞嬷嬷道:“你这会儿就带上点心到三房去看看。”
霞嬷嬷很快便带着两个年轻媳妇去了三房。
三房的人倒也老实,三太太和五爷、五小姐这会子都在,只是舟车劳顿,已经歇下了。
霞嬷嬷便问道:“也不知老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怎么我们三太太没回鹤鸣园,直接就来了这边呢?”
三房的人摇摇头:“主子的事,我们哪里知道。”
霞嬷嬷只好再问:“珏大爷还在这边吗?”
三房的人就皱起眉头:“老姐姐,你可别害我,珏大爷什么身份,我哪敢在背后嚼他的舌根子。”
霞嬷嬷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回来见吴氏,把听到的话全都向吴氏说了一遍。
吴氏咬牙切齿:“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三房也和明远堂穿一条裤子了。”
话虽如此,她却是知道,三房无论是在仕途还是在庶务上,都要依靠长房。当年她刚嫁进来时,婆婆程老夫人看不上她,别的婆婆看不上儿媳妇,要么会给儿媳妇立规矩搓磨,要么会往儿子屋里塞人,可她这位婆婆却反其道而行之,根本当她是透明的,起先她见婆婆免了她的晨昏,还以为这位婆婆大度,后来才知道,分明就是程老夫人不想看到她。她给程老夫人做的抹额,程老夫人转手就赏了人,却和别人夸奖已经死了的陆氏女红做得有多好。
偏偏她的肚子还不争气,连生了四个女儿,那些年她四处求神拜佛,用了无数生子秘方,程老夫人却依然连个眼角子都不给她。
那个时候,三房的钟老夫人整天都陪在程老夫人身边,从来没有帮她说过一句好话。
她怀秦玲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怀相是男的,只有钟老夫人说什么:“我看二太太这一胎又像是位千金。”
她气得半死,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去了娘娘庙,给送子娘娘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响头,额头全都冒血了。结果就是那次累着了,从娘娘庙回来,晚上就发作了。
因为早产,不但秦玲身子弱,她也连着两年没有再开怀,硬生生让续弦的叶氏抢了先,比她提前几个月生下秦珏,长房长孙的名头落到别人身上。
吴氏越想越气,她原以为秦牧做了家主十几年,钟老夫人早就服软了,明白现在长房是谁说了算,她的儿子孙子们要靠谁来提携了,可没想到,如今秦珏刚刚立功,连个官衔还没有,这老虔婆立刻倒戈,竟然把三房借出来给他了。
难道明天的小定礼、文定礼还要从三房抬出来吗?
还有三太太,平时装得面团儿似的,整日二嫂长二嫂短,家里的大事小情全都不闻不问,装得观音似的,却没想到竟然这般阴险,天大的胆子,也敢和她分庭抗礼。
难道忘了,秦珈只知道画画,根本不是读书种子,以后无法支应门庭,还不是要依仗秦牧提点?
吴氏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没有等到用晚膳,就带着霞嬷嬷去了三房,她倒要看看,三太太在她面前敢不敢说明天去罗家。
见她直奔正门,霞嬷嬷劝她:“您毕竟是女眷,这会儿钟老夫人也不在家,您不如走侧门吧。”
吴氏冷笑:“我是堂堂正正的家主夫人,凭什么要让我走侧门,你少啰嗦,我今天就要从正门进去。”
霞嬷嬷知道她的脾气,也就没有再劝。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吴氏已经由一堆丫鬟婆子簇拥着,前唿后拥站在三房的大门外。
丫鬟上前敲门,大门只开了一条缝,一个门子探出头来,四下里看看,见是一堆女眷,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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