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秀楠望着戚东身影在窗前消失,想到他立刻要进来,没来由的心就一慌,但又想到他父亲给纪委带走了,更没来由的一酸,叹口气道:“听说戚东他爸给市纪委的带走了,唉……”
白琳不以为然的道:“楠姐,别想那么多,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话,我看没啥,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干部有几个给一捋到底的?越是这种时候越才是机会,你都老姑娘了,就指望戚东吧……”
“去你的吧,人家哪看得上我?年龄这么大了,捡你也不捡我啊?”郗秀楠不无自卑的道。
“行啦,楠姐,我支持你,以你的秀色,也没输给娄校长,比她还端庄的,就是那个新来的丁棠也未必比你强多少,你才26,不算大,不过就是比戚东大了几岁,那也不用看不起自已吧?”
戚东进来时,两个女人都站了起来,以前不怎么熟,今天更客气起来,居然双双与戚东握手问好,面对郗秀楠时戚东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滋味,那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这个女人就是在丁棠嫁人之后,自已沉浸在痛苦中时被她的细心关爱打动了心思的‘那一世’的半个爱人,因为年龄上的差距,两个人却未没能步入婚姻殿堂。
那时东东内心承受的失恋打击较大,发现郗秀楠暗恋自已时他都30多岁了,而大他5岁的郗女那时36岁了,二人后来有了肉体接触。
此时此刻握着郗秀楠的手,东东好象是忘了松开似的,只是怔怔望着她,“郗主任,谢谢你!”
郗秀楠一直没有结婚,也不知道是不是挑花了眼,处过几个对象也对吹了,至今她仍是单身。
当年郗秀楠刚从医大毕业回来,想分配进城区医院实习都有困难,那时她的家境不太好了,她父亲也曾是城区一位退休的老干部,但没什么影响力,最终还是凭着父亲一张老脸进了学校校医室。
这年头儿光有文凭也是不够的,没有关系的话照样轮不到你,关系次一点的都排不上行。
“谢什么呀,我就是校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把放心里去,大家都是同事嘛。”
戚东用力点了点头,目光注视郗秀楠时显得十分深沉,“该谢的,要谢的,郗主任客气了。”
“都是同事啊,不用说这些的,要不你们俩先坐着,我还有点事,”白琳朝郗秀楠挤了下眼就走了,戚东自然瞅见了,看得出来,白琳似乎在怂恿郗秀楠什么呢,他心里不由泛起黯然销魂感。
关于郗秀楠的一些事,他心里一清二楚,重新回到1996年时,她,仍然秀美如水、清纯绝靓。
“我不坐了,以后有机会的,我得去学校先报道,郗主任,白姐,不打扰你们了……”
从校医室出来后,戚东又去了政教处报道,说起来政教处是学校实权机构,不是校长信任的人坐不到这个位置上来,关于老师们的各项工作都是政教处统筹安排的,你有没有能力胜任班主任或只当代课老师,这些决定权力都在政教处主任手里握着,城区二中的政教处主任叫季元丰。
“小戚,身体都恢复了吧?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政教处内部还要商议一下,眼下高三毕业班短缺的班主任都补齐了,你还真不好安排了,我想听听你个人的看法,”季元丰笑着说话,对戚东也算客气,他心里清楚这个年轻人的老子是区里的副区长,虽然眼下出了些问题,但要往长远看。
“季主任,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我也是党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好同志啊,要不你再等等,前几天高三5班的王老师也闹病,他那个老毛病又犯了,我就发愁,万一王老师需要住院治疗,5班就要出问题了,明年我们二中的高考升学率再上不去,就……”
“好的,季主任,我等着政教处的安排吧,您忙着……”戚东也不穷蘑菇,起身就走了。
季元丰望着戚东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下巴,心说你老子也出事了,你能撑住,还算沉稳啊!
在大学时,戚东主修的是思想政治、经济学,但他颇为有才,本来就是文科状元,底子相当扎实,他曾向校方自荐,文科的那些课程他代哪一科都成,小伙子口气很大啊,最终把他划在政治科。
戚东还未走进政治科大办公室,就听到了里面的谈笑声,“我说,这年头学政治有啥用?李老师,你说不是?人家搞体育的老师都当上官了,咱们这些学政治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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