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家的戚东先泡了一澡,出来时父亲戚华阳喊他进书房去,也不知老子有什么事说?
“爸,啥事?”戚东在椅子上坐下,家里暖温如春,只穿浴衣也丝毫不觉得冷。
“东东,来,给爸爸参谋参谋,明年去哪个地方好,今儿市委组织部刘长山副部长找我谈了话,隐隐露出了一些意思,从他的口气中能听出来,有三个地方供老爸做一个选择,你小子是学思想政治和经济学的,就从眼下的大形势结合我们东陵市的现状来考虑一下,爸该去哪里,说错了没关系。”
戚华阳多少有考较儿子的意思,向书记对戚东比较欣赏,就柳河堤工业园工程彻查一事做出了正确的决断,令向国民这几天神舒意畅,市纪委、市局、市检察院几方面配合下,把郑则林、靳云昇的老底子全翻了出来,结果是触目惊心,令人惊讶的发现,权力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丑恶。
“哦……爸,你也别对我寄于太高的那个啥,我也就参谋参谋……”戚东自已先谦虚起来。
对儿子这种谦逊的态度,戚华阳是很满意的,这时方晓蓉端着茶盘子进来,她给这爷儿俩沏了热茶,放下之后应儿子身边坐下,笑道:“我不参与发言,我就旁听准行吧?不想看电视……”
戚东和父亲同时笑了下,事实上方晓蓉很少这么关心政治上的事,今天也不知她哪来的兴趣。
戚华阳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才道:“……三个地方,县、区、局;县是汾源县,区是古淀区,局可能是安检局,前两者的话肯定是副职,若是去安检局,大有机会挪成正处,爸现在很矛盾。”
方晓蓉忍不住插了一句道:“看你是不是官迷呗,要是想上正处,那就去安检局呗,听说挺肥?”
“去去去……肥肥肥,你懂什么呀?亏你还是我的老婆,如果为了肥,我这次还能出来?”
方晓蓉望着儿子伸出舌头,“……儿子,你看看你爸多霸道,我在这家哪还有话语权?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给喷的,好了,我还出去看电视,你们爷儿俩慢慢聊,”说着,起身白了眼丈夫就走了。
戚东笑了笑,“爸,我妈说的对,多少人想跨入正处都苦没机会,如今你有机会了还不迈一步?”
“你小子耍你老子是不?你的政治学狗肚了?局办明显存在局限性,怎么能和区县的视野比?”
“是吧,听老爸的口气也不是想去安检局,那还提它干什么?不会是刘副部长硬叫你去吧?”
戚华阳翻了个白眼,“那倒不至于……不过汾源县和古淀区和城区不能比,差一截的啊!”
“呵,爸,越落后的地方不是越好出政绩吗?相对来说,汾源和古淀有哪些优劣势呢?”
“这个都不好说,从去年开始,东陵市整体经济工作面临一个萎缩期,估计市里领导压力也大。”
“爸,这样说吧,站在政治的角度上分析,我认为你首先要选择的地方在政治上不能太被动,如果你自已脚跟都站不稳,有力难施,就谈不上其它的了,其次才是工作,才能考虑经济环境……”说到这里,戚东停顿了一下,97年是个大换届年,伟人也在2月份病逝,全国沉浸在悲痛中,97年香港回归,世界为之瞩目,97年暴发亚洲金融危机,97年选举产生新一届中央委员会……
所有这些都发生在1997年,不平凡的1997年,往事历历在目,戚东不由有点痴了……
“爸,今年不好说,或许看明年下半年和99年吧,国内经济气候在两年会发生大变化的。”戚东只是很模糊的说了一句,他没法讲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讲出来可能会把老爸‘吓坏’了。
“你这小子,神神道道的,怎么着?有点才学就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你翅膀硬了是吧?”
“爸,我翅膀再硬还不是你儿子吗?对不对?过些时我也许要写点东西,到时老爸你给指点下。”
戚华阳笑了笑,“嗯,指点也谈不上,你这小子心高气傲,不过我警告你,在官场里要小心些。”他心里也没有太多底儿,儿子在南方见的世面大,在复旦是优异的政治经济学毕业生,又在他导师左茂彬(杜撰人物:著名政治经济学教授)的怂恿下考了研,还搞另类的‘兼职读研’为拿学历。
这时,外面看电视的方晓蓉尖叫起来,“儿子快来啊,这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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