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一大摞课本站在教室的门口。教室还没有开门,她来早了。她是专门来早的。
她是这所医学院的大一新生,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新的生活,都令她感到新鲜而兴奋。医学专业课课业繁重而重要。为了节省师资,通常是两个大班,近二百人在阶梯教室上合堂。她是一个好学生,她每天都要提前一会儿到教室,以便抢占一个看得见又听得见的前排座位。从此刻起,她就要为日后成为一名合格的白衣天使而努力。
等待的时间感觉过得特别慢,还要在等一会儿呢!她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四周疏疏拉拉站着几位同样早到的同学。同学们都还不太熟悉,气氛有点沉闷,大部分人和她一样有点无聊,呆呆地发怔。她四处扫视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男生的身上。
早晨稀薄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筛进来,落在走廊上。他站在逆光里,短发的发梢镶上了毛毛的金边。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蓝色牛仔裤,身材很单弱。眉目不是很俊朗的那种,但是很清秀。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默然地望着前方一个虚无的地方。他就像融在了阳光里,也变成了透明的——很多年后,她还经常想起这一幕,想起那个温暖的秋日早晨,站在朦胧光影里的那个淡淡的身影。
“人淡如菊!”她脑海里溜过这个词。
“有点面熟,好像是我们班的。”她又想。
这时候教室的门开了,她随着大家一拥而入。
医学院的课程和别的专业的院校安排不一样。医学学习的模式就是理论实践相结合,上午一般上专业理论课合堂,下午都是在各个实验室度过,实验课几乎占了全部课时的一半。也就是说,以后的日子就要常常和小白鼠、小白兔打交道了。
实验课的上课模式是两人一组合作。在实验室就坐后,老师宣布分组名单。念完她的名字,又听到一个名字,听到一声“到”。她扭头循声望去,迎到投向她的两道目光,也在打量着她。没想到会触碰到彼此的目光,他们都微微感到有点窘,忙慌乱地躲开。
“哦,是他,还真是我们班的。”这个实验搭档就是在教室门口瞧见的那个男生。
她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低着头,在翻开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抬头报以浅浅的一笑。
作为一个医学生,对于磨刀霍霍向“鼠兔”早已有思想准备,可是真要操起“屠刀”了,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小忐忑。
蹲在兔笼跟前,看着可爱的小兔子们。它们不知道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头顶,犹在休闲地吃着青草。她的手很久伸不过去。
“怎么了?”他走过来,也蹲下来。他的声音温和而轻缓,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看看他,没作声。
他笑了笑,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打开笼子,伸手揪住一只兔子的长耳朵,提溜了出来。
他把兔子按在工作台上,看着犹犹豫豫的她。
“你来给它注射麻药。”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她拆开一支注射器,手忙脚乱的吸了药液,举着针管不知从哪儿下手。
“你没有预习今天的实验内容吗?”他皱了皱眉,有点嫌弃的样子。
“当然预习了。”她有点不悦。要知道,她一直是学业上的佼佼者,同学们眼中的学霸,岂能让人小觑?一咬牙,她按着兔子的脖子,一下子扎下去,缓缓地把药液推入了它的体内。她的手微微发抖,但尽量保持着面色平静。她可不想被人轻视了。
他颇有意味地看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好像窥破了她的小心思。她的脸有一点点的烫。
面对这“血腥”的惨烈场面,实验室里女生的尖叫此起彼伏,惨不忍闻。老师已经是见惯不怪,对这些大呼小叫充耳不闻,微笑而沉静地四处巡视指导。
她紧紧抿着嘴唇,努力压制着慌张,控制着手发抖的幅度,按部就班地按着要求,依次麻醉,解剖,清理内脏,以一种沉着镇静的姿势和他合作完成了实验处女秀。
摘下血淋淋的手套,他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目光深邃,带着融融的暖意。
回到宿舍,嘴ba闲不住的女生们理所当然地要叽叽喳喳地议论一下第一次充当“屠夫”的心得了。
“好可怜啊!活泼可爱的小兔兔在我的纤纤玉指下命丧黄泉。”
“我才紧张呢!看着鲜红的血顺着我的刀子往外流。”
……
“你真幸运!”有个女孩拍了她一下。
“嗯?”她停下了啜着的酸奶,一脸的问号。
“你的搭档是我们的年纪第一啊!成绩就在你前面。你不知道吗?”女孩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像她不认识他是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我不太注意这些事的。”她又吸了一口酸奶。
“而且还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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