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贞高兴地跑出屋子,端着一盆水来,帮向慨然洗了头发和脸,然后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她的手很轻柔,好像生怕弄断他一根头发。
向慨然透过她手里的铜镜,看到了自己的脸,和记忆中的模样全然不同了,镜子里分明换了另外一张脸镜子里這个男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却鬓发泛灰,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全然没有血色。
這是我吗?向慨然有些意外,但很快接受了這幅新面孔,他想他会适应的。
唐溪贞又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刀来,小心地搬过向慨然的脚,给他修剪趾甲。
“别,别,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吧。要么我就着洗脸水把脚洗洗……”向慨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平时他爱踢球,长了一双汗脚,他自己剪趾甲时候都是憋气完成的。
“昨天睡前给你洗过脚了,别乱动。”唐溪贞轻轻的揉捏着他的脚,小心的一点点把趾甲修好。
向慨然一动不动,心想,這个小姑娘嫁给何宣道這个废人,真是受尽了委屈,我要是不和那个废人对穿,真不知道她还要伺候他多久,這个小姑娘是什么身世呢?他倒是很想知道,于是小心地问她:“你的……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的?”
“哦,我是想问,你的父母安好?”
“好啊,我爹,你的岳父在朝廷做官呢,你不记得啦?”
向慨然木然地摇头。
没想到她还是官宦人家的闺秀,如此娴淑的女人,在哪朝哪代都是难得。
“我还真有点想家了,等相公身体养好些,陪妾身去看望他老人家吧?”唐溪贞征询的目光中满怀希冀,虔诚的样子就像跪在佛祖面前。
“好的,我们买好多东西去。”向慨然温柔地对她笑着。
向慨然心里虽然还没有接受這个“老婆”,但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她是多么希望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回次家啊,這个愿望一定纠缠她好多年了,若是拒绝她,真的是太残忍了!
“好呀,我今天太高兴了!”唐溪贞无比欣喜,向慨然一句体贴的话,仿佛让她忘记了三年所有的烦恼。
向慨然由衷地也跟着她高兴。原来女孩子是可以這样感染氛围的,那一刻,他原本郁闷的内心世界,撒进了一片阳光,变得温暖起来。常听人説,有爱才有希望。小姑娘正是怀着這份执著的爱,给她的未来带来了希望。
而我,怎么能做毁掉她希望的人?説实话,我对自己的這位“老婆”还真有点钟情,或许,将来她真的能成为我的“老婆”。
向慨然扶着床慢慢站起身来,説道:“我,我想出去转转。”
“真的么?今天相公真的和往日大不一样了,看来真是霍然痊愈呀!不过你瘫痪在床上多年,如何走得路?妾身把椅子放到门口,扶相公坐下透口气吧。”
“好的,谢谢你。”向慨然被她扶着坐到椅子上,他尽力自己走路,不把力量压向她娇弱的身躯。
眼前是一座很大的宅子,屋宇层层叠叠,望不到尽头。很难让人相信這竟然是他自己的“家”。向慨然去游览过一些古迹,眼前的家虽然没法和颐和园比,比蓬莱戚继光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向慨然暗暗咂着舌头,何宣道的祖上得多大的官,多大的家业啊!我這辈子总算摆脱衰人的命运了。
“老婆……我祖上什么官啊?”
晕倒,以前和王雨玥卿卿我,管她叫“老婆”叫顺口了,没想到改不过来了,竟然在這个时候脱口而出。
唐溪贞站在他身后,不解地问:“相公説什么?老什么?”
“老,老祖宗,做过最大的官是什么?”
“妾身听説夫君祖父开国有功,咱们何府门外的忠勇牌坊,都是太上皇御赐的呢。”
向慨然搜索着脑子里的历史知识,想不出何姓的厉害角色。隋唐纷乱,冒姓避祸的很多,深究下去没什么意义,又问道:“另外几位夫人现在何处?”
向慨然心想,唐溪贞温柔贤淑,毕妍热情奔放,其余五个夫人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也许她们和唐溪贞一样,一直都担心着何宣道的身体,我代表何宣道见见她们,也好把自己康复的喜讯和她们一起分享。
“相公是一家之主,想见她们还不是招呼一声就行,不过现在只有二妹妹和七妹妹在府上,另外几位妹妹都省亲未归。”
省亲?就是回娘家了?這也难怪,在這里守一个死人一样的男人,丝毫体会不到夫妻恩爱的乐趣,這样的生活确实没什么味道。向慨然的心微微一沉,算了,见不到的就等有机会再见吧……
唐溪贞這时候已经叫丫鬟霏烟去喊二夫人毕妍,七夫人柳莺岚过来説话。
不大会功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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