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只知道心里堵得厉害,也不明白我的心是为什么而痛;眼中的泪是为什么而流。只是不停地走着,好象只有這样,心中的那份凄凉才会不那么刺痛我的心。
天渐渐的亮了,脱下那双脏兮兮的绣花鞋,拎在手上,我低头检视——脚上已经布满了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是啊,這几个月都是小白抱着我游山玩水,我已退化到连路都不会走了吗?我茫然四顾,一片完全陌生的环境——然而,在這遥远的北宋,又有哪里是我的家呢?
“够了!”怀远抓住我的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承认,我不应该怀疑你。我也不再为自己的行为辩驳。但是,你這样根本就走不出去!”
“你又跟踪我吗?”我冷笑“這回不走树上了吗?”
怀远深深地凝视着我,忽然就叹了一口气“好,我认输了!我本来打算再呆一年才要下山,既然你這么坚决,那么,我今天就和你一起下山。”
“是吗?你只管呆在這里好了,不必管我的死活。我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不敢接触他那种灼灼的目光,只得把头扭过去,避开他。説完了话,我便想甩开他的手走人——可是,怀远的劲好大,是啊,他必然会小説和电视里説的那种叫“武功”的东西。我昨夜不是亲眼目睹了吗?
“怎么?你想使用蛮力了吗?也对,原始人懂什么礼貌?”我淡淡地讥诮“如果是這样的话,请!”反正挣不开,干脆把那只手也送上。
怀远面上一红,轻轻地放开了我的手“我不再用强,可是,你也别乱走,我们现在就下山,好吗?”
可笑的是,這半年来,怀远对我几曾這般软语相求过?到了今时今日,我只能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他説的是事实,没有他,我真的是走不出這片林海——這就是我的悲哀了,想要在他面前保持一点尊严也做不到啊!
见我不再言语,怀远转过身便慢慢地向着山下迤俪而行——而我,只能默默无言地跟在他的身后……
因为我的脚伤,我们走得很慢。我强忍着疼,倔强的不肯出声喊痛,也拒绝了怀远的帮助。任血液将我的鞋子渐渐地染成了暗红。因为,這是我仅剩的自尊,我不想一无所有——在怀远面前,我奇怪地想要战胜着什么,想要证明什么。
只凭借着一股毅力,一份傲骨,我咬着牙努力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地往前挪移——其实,我也不知道這份奇怪的执着是为什么?
怀远又一次停下来等我,那双好看的剑眉紧紧地皱起——看得出来,是在强忍着怒火——是在嫌我走得太慢了吗?我暗时着,不由得一阵苦笑:我已经尽力了,而且,我好象支持不住了。黑暗排山倒海地向我压了过来,我隐约看到怀远的嘴动了几下——在骂我吗?我怎么什么听不到……
有人在不停地进进出出,有人扶起我,给我嘴里灌了不知名的药汁,有人拉着我的手,有人低低地説着话……而我,全身乏力,眼皮上好象压着千斤重物——好想睡……
终于,我睁开了眼睛。我身上盖着的是一床大红绣着金色牡丹的绸被——這不是我盖的那床,我這是在哪儿?我下了床——到了北宋,我好象一直生病,這里果然与我八字不和。我暗自叹息。
房子很大,中间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一个描着金漆的圆托盘,盘上一把青瓷水壶,周边再倒置着几个同色的茶杯。我慢慢地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四周很静,不见一个人影。咦,茶壶下压着一张字条。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我去买点东西,你醒来千万不要乱跑。”是怀远的字。我淡笑——为什么我要听那个小鬼的?我和他,再也没有瓜葛。
跨出房门,外面是一个小四合院。院子里错落有致地栽了些花草,倒也显得有些雅趣,却仍然是安静得没有半个人影。
穿过一个月洞门,這回遇到人了“夫人,怎么出来了?”一个20多岁样子象是小厮模样的男子笑着迎了上来。那眼神,仿佛我象个鬼。
“怎么?我不能出门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称呼我做“夫人”,却也没有闲工夫计较這些。
“不是,只是令郎有交代,您身子不好,怕出去吹了风”他陪着笑脸给我解释。
“令郎?”我诧异地望着他——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令郎?
“原来那位小公子不是令郎吗?”他露出比我还惊讶地神情“我看他小小年纪,衣不解带地伺候着您,还以为是令公子呢,原来不是吗?”
原来他指的是怀远,想到他死都不肯叫我一声姐姐,這下被人误会成我儿子,不知会气恼成什么样子?想到那副铁青的面孔,我浅浅一笑——可是,为什么我是“夫人”,我有這么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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