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伏在别人背上。午后温暖的阳光明媚地洒在自己背上,惬意极了。她张开眼睛看着,原来自己正被乔羽背着,一根草绳正系在乔羽脖子上。再一看,乔羽双手握着两根木棒,木棒穿在一副床板上,床板上躺着徐庶。前面,乔丹抬着床板的另一头,两人原来是在抬着徐庶走路呢。
他们前面,赵云和许诸谁也不理谁,沉默地走着,走在一条小丘陵的山脊上。
徐琬清清嗓子,发现声音不哑了,头也不晕了,高兴了,连忙从乔羽背上跳下来。还未说话,乔羽已经道:“琬儿妹妹,你醒啦?跳下来做什么?快到我背上去。”
徐琬调皮地笑着道:“和你们一起抬我爹爹啊。你放心吧乔羽哥哥,我的感冒啊,好啦!”边说,边伸手扶住床板的边上。回过头看去,乔羽的额头上布满的汗珠,她心疼地道:“看你,满头大汗。”连忙用衣袖帮他擦着。然后跑到前面,也给乔丹擦着汗珠。乔丹憨憨地笑着。
听到身后的响动,赵云回过头来了。一看,他眼睛就红了,一股自责油然而生:为什么只顾着自己生气,不顾孩子们和徐庶了呢?连忙倒回来,一伸手把徐琬揪住,放到背上,叮嘱着:“好好呆着,不要乱动。”然后推开乔丹,抬起床板,嘴里却道:“哎呀,有的人啊,就是受不住委屈。就算错怪他了,他也忍心看着孩子们吃苦,真是!”
许诸听了,回过头看看,一边走回来,从床板上抱起徐庶放在背上,一边道:“有的人就是爱编排人!不过我可要说清楚,这次是错怪,就算了。要再有人冤枉我,我和他没完。”再低头对乔羽道:“把床板拿着,可别扔了,晚上睡觉也许还用得着。”
乔羽答应一声,和乔丹收起床板,一边吐了吐舌头,两个孩子都悄悄地乐了。
可是当他们走完山脊,要下山的时候,却都愣了。
山不高,山谷也不宽,山谷里,本来是有一条小河弯进来,静静地流淌。可是现在,谷里全是水!那小河水涨,漫延十几丈宽,水流十分湍急,在河谷里吞吐着一朵朵激烈的漩涡,冲打着两边的大树、青草,声震四野,十分骇人。
赵云没有看脚下的河,而是看向对山。山的那一边,冒起一缕直直的、青青的烟尘。他高兴地捋着胡须,咧开嘴笑着:“那有烟,有烟就有火,有火就一定有人。我们终于找到人家了!”
许诸却在看着脚下的河,皱着眉头发呆:“可是,这河又宽又激,怎么过去呢?”
乔丹仰头望望师傅:“您也过不去吗?”
许诸笑了:“这河倒是难不到我,可是,你们没办法过去呀!”
乔羽举起手中的床板:“我们有它呀。”
许诸仍皱着眉:“这河水这么急,这床板,过不去的!”
几个孩子都沮丧地闭了嘴。
赵云回过神来,笑笑:“怎么,被难住啦?”
许诸很不服气赵云的神情:“你是说你能过去咯?”
赵云大笑了:“老许啊,你别不服气,说到动脑筋,你还是不如我的。”他指指脚下的河:“你看,我们搓一根草绳,绑住床板,再拿个人过去河对岸,把草绳带过去,让床板跟着草绳过去,不是可以渡人了吗?”
许诸眼睛亮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孩子们都笑了。
草绳搓好了,床板绑好了。
赵云把草绳的一头拴在枪尖上,对许诸道:“老许,我先过去了,你在河这面,放绳子时慢一点,照顾好孩子们和徐庶啊!”
许诸闷闷地回答:“不放心就让我先过去吧。”
赵云笑了,大喝一声,纵身跃起,纵向河对岸。这边,几个人都紧张地看着他。特别是许诸,紧紧地握住刀柄,身子紧绷着,随时准备着冲到河里去救赵云。
但赵云显然是不需要这种担心的。只见他身子如飞鸿一般,潇洒,自在。前冲四丈,冲力已尽,他身子直向河里落去。但就在徐琬的“啊”声中,赵云长枪下击,击起半间屋子大一团水花,身子矫如东海之龙,飞跃而起足有两丈,前冲再达三丈,已到河心。赵云大笑连连,双脚绷直,脚尖点到河面上,一点,便冲出一丈。三点两点,已离对岸不远了。但河水也更加湍急,一个漩涡连着另一个漩涡。真正的考验到了,连许诸也捏了一把汗。却听赵云连声长啸,左手单手持枪再往河面上一击,身子便再次腾空飞出。最后一丈远,他已无可借力!但他居然左脚踏在右脚上,借力再生新力,稳稳地落在了河的对岸!
许诸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好!好一个常山赵子龙!就凭这一手随意洒脱的轻功,我老许就不是对手了!”几个小孩见了如此精彩的表演,更是高兴得拍手大笑,乐不可支。
当下,许诸大喝道:“现在该看我的了!“他叫孩子们把徐庶牢牢地绑在床板上,随手举起绳子,用力扬出,竟把三十余丈的绳子连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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