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坐在地上睡着了。乔丹依在他臂膀上,耷拉着头脑,也睡去了。乔羽和徐琬,一左一右靠在赵云的腿上,睡得正香。赵云抱着枪,望着乌云乱飞的天空,在想着什么。不一会,也睡着了。
天,墨黑墨黑的,沉沉的闷雷如同在铁板上滑过的铜球,低低地吼着。偶尔一只飞鸟划过天际,似乎被这压低的天空所惊吓,匆匆忙忙地鸣叫着,苍皇地飞跃着,逃窜了,
赵云正在沉睡,甚至梦见和徐庶在一个大大的花园里下棋,两个青年——两个卓越的,意气风发的,身怀不世神功的青年在一座雄大的山峰之颠决斗。就在这时,一声闷雷滚动,他惊醒了。
刚一醒来,便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身子簌簌发抖的声音,和低低的饮泣声。他急忙睁眼,原来是徐琬,正双手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膝间,一边发抖,一边低泣。赵云连忙过来,伸手揽着徐琬的肩,问道:“小琬儿,怎么啦?”
小琬儿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道:“赵爷爷……我爹爹……他怎么还不醒啊?”她抬起头来,小眼红红的,挂着两滴泪水,望着赵云。
赵云笑笑:“小琬儿啊,你爹爹呢,现在还在睡,他很疲倦了,还要睡一阵呢。”
徐琬不信了:“可是,都三天了啊,他还不醒!赵爷爷……他,是不是不会醒了?”
赵云一惊,连忙说:“说什么傻话?在仙兽部落,小黑虎不是说了嘛,到了一定的时间,你爹爹是会醒过来的。不要胡思乱想了,啊。”
徐琬点点头,却仍忍不住转头去看着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徐庶。
赵云看看天时,天已过午。他叫起了许诸,两人商议一阵,都觉得应该尽快离开此地,以防狼群重来。于是,他们叫醒乔氏兄弟,在弄了些狼肉烤来吃了后,队伍顺着小河,往西出发了。
小河蜿蜒向西流去。这里是群山围抱的一个大盆地,盆地中间没有多少树木,一大片全是草原。顺着小河,是起伏的丘陵。
天仍然十分墨黑,乌云越积越厚。赵云背起徐庶,横着金枪,斜挎着宝剑,当先开路。孩子们跟在后面,最后是收尾的许诸。一行人翻过一座座小丘,到天将黑尽的时候,来到了盆地的腹心。在这儿,他们找到了一间茅屋。
随着夜的临近,起风了。大风一起,便刮得十分猛烈,呼啸着,把大树、野草吹得呼呼着响。狂风袭到身上,刺骨的寒冷。赵云一见到小茅屋,便决定:“不走了。今天晚上一定有大雨,我们就在这小屋里,躲一下风雨,明天再赶路。”
这间小茅屋,孤单地立在小河边上,几根臂膊粗的木棒立在茅屋的四角,支撑着厚厚的茅草覆盖着的屋顶。茅屋的四壁,是用竹片、木板铺就,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在茅屋的旁边,是一棵高不过两丈的橘树,肥厚的橘树叶在风中沙沙地摇晃着。
赵云走到茅屋边,叩击着破旧的木板门:“请问,有人吗?”
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赵云回头望望许诸。许诸紧皱着眉头,望向茅屋,顷刻,向赵云点点头。赵云回过头,一下子推开了门。
门开了,茅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方圆不过丈二的屋子里,迎门就是一间小chuang,是用泥柱子作腿,木板作面铺就的;chuang上,铺满稻草,却没有被褥。chuang的左边,是一个小小的灶台,灶里堆着一点点冷灰。从灶的颜色上看,这灶台已经打了不少的时间了,但用的次数很少。灶台上搁着一口青铜锅,锅边是一两个铜盘,盘里摆着木筷。灶台的旁边,有一个袋子,装着一些野果、干肉脯。chuang的右面,有一张桌子,破旧不堪;桌子旁有一两条小凳,也是残缺不全。
赵云走进屋子,把徐庶放下来,放到小chuang上,取出打火石,引燃了一束稻草。
狂风仍然呼呼地卷着。赵云在屋前的草坪上点起一堆篝火,从屋里拿来干脯、野果,与许诸一起弄起晚餐来。三个孩子一旁看着。但是谁也没有在意,徐琬的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十分红润。
而更没人在意的是,当赵云拿着肉脯走出茅屋的时候,徐庶的眼眸,在紧闭的眼皮下动了一动!嘴唇微动,在狂风的怒吼中喃喃地说:“危险……离开……”但是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这句话。
晚餐做好了,在夜空中散发着香气。在一边的草坪上练武的孩子们也被引了过来。赵云挑着肉脯,招呼着:“快来,尝尝赵爷爷的手艺。”
而许诸却在用刀削着一根树桩,心无旁骛。乔丹把肉脯递给他,他也没有在意。乔羽跑过来:“许爷爷,你在削什么啊?”
许诸被乔羽这一声“许爷爷”提醒了,忽然想到一个事:“乔羽啊,你现在已经是赵老将军的弟子了,就不要叫我许爷爷了。我们不知道到了这个什么地方来了,患难与共,我和赵老将军就如兄弟,你就叫我许师叔吧。老赵,行吗?”
赵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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